两人刚说完，迎面又有一只狗走来，黄白交间的小土狗脖子上套着牵引绳，被一个女生牵着，身旁的男孩子搂着女孩儿的腰，两人边遛狗边聊天，眼眸中只有对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程维顺势说道：“如果想养小动物、约会，还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最方便。”顾祎没多想，就事论事：“唔，好像是。”程维：“……”两人在环湖路走了一段时间，绕过保安亭旁的拦路石，进了湿地公园内部，因为车辆不让进，这里行人明显比桥边少了很多。宽敞的马路两边种着榕树，程维和顾祎东走西看，竟然遇到了一片竹林。紫竹林面积不大，仅占据了草坪绿地不大不小的一块，顾祎和程维顺着竹林内的小路散步，紫竹稀散分布，翠绿的草地占据大多数，顾祎忍不住说：“还是川城的竹子好，高大密集、青葱茂盛。”程维好奇：“川城？”顾祎反应过来，努力自然而然道：“我小时候是在那边长大的。”程维不是喜欢随意打听的人，顾祎没有说更多，他出于尊重，也没有进一步询问。顺着竹林走出来，正对面的几百米外就是湿地公园的湖泊，湖面宽广、视野开阔，岸边有人钓鱼和闲坐，但都相隔挺远，顾祎指了指湖岸，期翼道：“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吧。”程维：“好。”岸边的石头形态各异，他们沿着湖岸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湖石距离湖面很近，周边有着略微杂乱的水草植被，顾祎被程维紧紧牵着手，两人踩着岸边的碎石往下走。及至面前，发现石块还挺干净，估计没少被人坐，顾祎两下踩过水草植被，找好位置就坐了下来，并拍了拍身旁，抬头催促：“坐我旁边。”程维笑了笑，扶着旁边的大湖石坐了下来，石块不大不小，两人挤着刚好，不足一米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太阳斜挂西边，金黄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顾祎搂着程维的手臂，看向湖面：“这么快就到太阳下山了吗？”糹工曰生小丿先又寸程维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给顾祎看，“快六点了。”顾祎看了眼，感慨：“好快啊，感觉和你啥都没做，这一下午就过去了。”程维唇角勾起，低下头，与顾祎额头相抵，调侃：“你想做什么？”顾祎与程维对视，眼眸眨了眨，又迅速垂下来，声音很小的嘟哝：“我想……”程维没听清：“嗯？”他张开唇瓣，正准备继续询问，措不及防，一片温软就覆了上来，顾祎乖乖的闭着眼睛，啄吻着程维的唇瓣，半分钟后，小仓鼠啃完撤开脸庞，睁开眼睛，瑞凤眼湿漉漉的，还自以为很酷的哼唧：“调戏你。”程维本来被勾的心脏发热，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乐道：“这就叫调戏了？”顾祎被鄙视，不满的嘟唇吹牛：“我怕浪起来吓着你。”程维彻底被逗笑，他凑到顾祎耳边，声音磁性低沉：“嗯，拭目以待。”天边的云朵染上了霞光，火烧云红彤彤的照耀着天空，夕阳下，顾祎的耳尖也偷偷浮起绯红。河岸边，两人背影相贴，顾祎脑袋靠着程维的肩膀，轻声道：“今天我签了正式的劳动合同。”程维：“嗯，知道。”顾祎垂眸，抓住程维的手掌，轻轻捏着他的指尖把玩，“可是我不知道。”程维：“嗯？”顾祎语气犹豫：“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待在空乘部。”程维握住顾祎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温柔询问：“让你犹豫的理由是什么？”顾祎：“嗯……私人时间太少了。”程维了然，他认真道：“祎祎，你喜欢空乘这个职业吗？”喜欢？其实顾祎没有很喜欢，这只是原主所选择的专业，他承袭了对方的记忆，顺应身份，做了这一行。顾祎老实回答：“我喜欢空乘部工作的环境，虽然大多时候都很忙碌，但同事们都很友好。”他转头看向程维，眼眸含笑，“飞国际航班的时候，还能去许多新鲜的城市。”程维分析：“似乎听起来，没有特别热爱，但如果一直从事这一行，也能接受。”顾祎点头：“对。”程维搂上顾祎的肩膀，将人带入怀里，“那就权衡分量，将想转到地面部门的理由一一列出来，与留在空乘部的作对比，计算权重，哪个高就选哪个。”顾祎下巴垫在程维的肩上，眼睫眨动，“好理科式的方法。”程维摸上顾祎毛绒绒的小脑袋，回答：“嗯，情感一向是非理智的，对付它的方法，就是将抽象的它具象化，再进行事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