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人忙拱手上前,给侯子衡作揖:“小人方才为了少爷,还与他进行了好一番的争执。”
那路人眼馋地望着侯子衡,有些急促地搓着手:“少爷,您看。。。。”
“自然是要赏的。”侯子衡从腰间解下两吊铜钱,扔给了那路人。
那路人点头哈腰地道谢。
余熙不等侯子衡的护卫前来按她,便一边一脚将两人蹬开了。
“你。。。。你!”侯子衡指着余熙,怒道,“还不快将他抓起来!”
“你有何颜面来抓我?”余熙几步上前指住侯子衡的鼻子,“你个仗势欺人的纨绔草包。”
侯子衡闻言气急了,扬起手臂就要打人,但纵使余熙近在咫尺,他也硬是一次也没打中过。
“反了。。。。真是反了!”侯子衡瞧见骂也骂不过,碰也碰不着,立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跳了几下,“你竟敢这样辱骂我!你等着瞧!”
慕西原是打算上前去帮余熙,见状也不担心了。站在原地跟着人群笑了起来。
此时,马车车厢里却传出阵尖厉的,有些年纪地妇人的声音:
“是谁敢说咱们衡儿是草包啊?”
围观的路人听见这妇人的声音,顿时不敢再笑,方才的大小声竟一瞬间便戛然而止。
“坏了,今日怎么里长夫人也在马车上。”
“唉,那小伙自求多福吧。”
“。。。。。。”
围观的行人更加目不转睛地看着余熙这个惹了祸得罪了里长夫人的愣头青。
马车车帘开了,里面的妇人从中踏出,她通身打扮比她的儿子更雍容气派,一下马车便厉声问余熙道:
“就是你取笑衡儿?”
余熙扬手:“非也,夫人。我说您家的衡儿是个草包并非取笑。”她顿了顿,“只是真情实意的肺腑之言罢了。”
“呵,衡儿怎样,也是你这种贱民所能妄加揣测的!”她鼓大眼睛,“给衡儿道歉,我就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只是区区里长,竟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地称他人为贱民吗?”
人群里传来声音,余熙一转身,是慕西朝她走了来。
慕西挡在了她身前,朝那妇人道:“晚辈实在是不懂,还望夫人能解答一二。”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解?”那妇人上前几步,用手指连戳着慕西的胸口,“要么你们替那穷酸书生赔钱,要么就滚。”
“令郎貌似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令郎的爱马也好端端的,何故要那书生赔钱呢?”慕西微歪着头。
那妇人将慕西上下打量了一番,瞧见他也是个侍卫打扮的模样,撇嘴讥笑道:“我看你就是拿不出钱罢了。你不过也是个小小护卫,嘴快逞英雄。”
人群里又嘈杂起来。
慕西闭眼叹了口气:“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搅蛮缠,否则我会让你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