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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宴会尚说没有硬拗着余熙与他一同去,余熙独自坐在屋内,静静翻看着燕王给她的画集。
方才似乎有侍卫闯进了宫女住所,还带了几个人走,余熙小心在旁看见了,其中一个竟是常露。
她虽不知道她们是因何被带走,可如此动荡,不得不使她又想起昨夜在牢内的种种,万一有狱卒并未昏过去,瞧见了她的脸呢。
思及此,她心头乱跳,急忙摸了摸衣内妥帖藏着的突厥将军令,确认仍在方才稍稍安定些。
然不等她喘口气,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余熙忙将燕王给的画集藏好,去给开了门。
“几位这么晚了,找我。。。”余熙开面见是侍卫。
“少废话,跟我们走。”
话未几句,便被侍卫押着走了出去,连衣内的将军令也未及取出。
这又是犯了什么事?她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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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熙被带到大殿,一眼便瞧着同她一样跪在地上的,还有方才被带走的常露和几个昨日同她一起做糕点的小宫女。
常露正一脸怒意地盯着她。瞧见她也来了,便厉声发问道:“余姐姐,平日里我以为你忠厚本分,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话刚尽,便立刻又向坐高台的尚说磕头禀道:“殿下,昨日的桃花糕正是此人亲手所做,不曾想她竟还包藏祸心。”
余熙只觉莫名其妙,她四下扫视,目光一转,见太医在旁,再揣常露之言,隐约便明白了全貌。
她昨夜做的桃花糕被献给外宾食用了,糕点还被人下了毒。
宴上的尚潜令见着来者是她,也是一头雾水。
“殿下,口说无凭,恐是几位宫女推卸罪责,故意栽赃于人。”尚潜令拱手。
他进言时又多看了余熙两眼,眼里遮不住责备和不可置信。
余熙被他盯得火大。
尚潜令这是什么意思,她余熙即使要报仇,也绝不会使下毒这样会波及无辜性命的下作手段。且她刚经历了寿宴风波,是嫌命长才挑这么容易被发现的方式害尚说吗?
她也为自己辩解道:“殿下,奴婢并没有给糕点下毒,如燕王殿下所言,她们口说无凭。”
“哦?”尚说挑眉,“是吗?”
文霆彻底搞不明白这情况了,这毒不是殿下让人下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怪到人余姑娘头上了。
常露笃定答道:“回燕王殿下,证据当然有。这是昨日做桃花糕剩下的桃花粉,我昨日怕浪费了便将其保存在手帕里,兴许能为此一证。”
说着,常露从衣襟里掏出一块被包裹严实的方巾,一一折开。
里头放着粉红的粉末。
尚说朝太医轻轻挥了挥手。
老太医会意立即上前,拿起手帕,闻了闻上头的粉末。
顿时,他眉头一皱,跪地大惊道:“殿下,这不是桃花粉。这是用夹竹桃碾成的粉末!”
夹竹桃!
余熙想起前几日那几片不知是谁放在她窗前的,也是夹竹桃!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