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在和太宰治争抢的时候，把写着灵异事件的纸撕烂了？”森鸥外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中原中也的汇报。
很少任务失败的中原中也既尴尬又羞愧地低头：
“抱歉，首领。是我太冲动了。”
森鸥外沉吟片刻，很快就想通了太宰治的打算，笑了一下，说：
“这不怪你。太宰想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中原中也一点就透，立刻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高声说：“他是故意的？！”
森鸥外微微颔首：“如果他不是故意的，就算中也是实力远在太宰之上的体术大师，也很难在他防备着的时候，这么容易碰到他藏着的东西。”
中原中也当然相信自家首领的分析，顿时一个用力，脚下的地板寸寸龟裂，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混蛋……”
森鸥外看到自己报废的地板，身体顿了一下，然后把准备说出的不予惩罚的话吞回去，态度自然地转变了说辞：
“虽然这次是因为太宰有意算计才会导致中也你的任务失败，但其中也有你在太宰面前控制不住情绪的原因。”
中原中也惭愧地说：“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森鸥外故作沉思：“那就罚中也一个月的工资好了。”
中原中也十分惊讶：“这样就可以了吗？”
森鸥外笑着点头：“小惩大诫，中也要吸取教训。”
中原中也立刻严肃点头：“是，首领！”
等中原中也离开办公室后，爱丽丝突然出现，嫌弃地冲森鸥外吐槽：
“明明就是想用中也的工资修地板，林太郎竟然还找了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中也更加感激敬重你。”
森鸥外看着自己的异能力，一边露出痴汉的表情，一边说：“这就是首领的权术，只是在中也这里格外好用。”
*
这次灵异事件到此为止，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费奥多尔离开以后，清水清衣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并且这个不好的预感在她第二次接到费奥多尔的电话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彼时她正沉浸在书籍的海洋里，把最近自己错过的精彩内容全都补回来。侦探社的其他人也都在认真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除了太宰治，不知道他此刻又出没在哪个出人意料的角落。
在这样安静的、只有翻动纸张和书写的沙沙声的空间里，响起的电话铃声就显得尤其突兀。
清水清衣连忙拿出手机静音，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打扰到大家工作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接通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井岗上人的名字和号码，她下意识以为是催稿电话，十分抗拒的接起之后，听到前两天才听到的声音，才意识到其实是费奥多尔又“借用”了井岗上人的号码。
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建议井岗上人换个号码，或者请人做个加密系统。清水清衣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她正想着，手机对面的费奥多尔开口了：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发现我自以为的主动现身，其实是您故意为之，对吗？”
清水清衣没有说话，但是费奥多尔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接着说：
“您是故意在结尾塑造了山岛道直的入狱结局，以此来吸引我现身的吗？”
清水清衣没有承认也没有完全否认：“山岛道直的结局早已注定，引你出现只是后来决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