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又对林景峰燃起一点点的希望,他侧枕在林景峰的胳膊上,端详他的侧脸。
林景峰闭着眼睛。
展行越看越觉得帅气,越看越喜欢,把手放在他胸口的被子上,隔被子抱着他。
林景峰不自然地动了动,把展行的手拉进被里,怕他着凉,放在自己发烫的赤裸胸膛上。
展行胡思乱想,在地下钻了快二十四小时,终于疲倦得很,抵不住睡意入眠。
翌日,青岛火车站。
&ldo;我们就在这里散伙吧。&rdo;林景峰道。
张帅笑道:&ldo;大家打算去哪?小贱兄弟有我的手机号码。三爷,以后常联系。&rdo;
展行晃着手机,嘿嘿嘿地笑,丽丽顶着俩黑眼圈,恹恹打了个呵欠,倚在建伟怀里。
&ldo;建伟要回去,把大学念完。&rdo;丽丽漫不经心道:&ldo;我去他学校边上,租间房子当陪读,你兔儿爷师徒俩呢?&rdo;
展行笑道:&ldo;我们先去上海……&rdo;
&ldo;人如浮萍,聚散匆匆。&rdo;林景峰顺手箍住展行,把他拖上了火车:&ldo;有缘再会。&rdo;
展行:&ldo;让我说完,哎呀,师父……&rdo;
林景峰面无表情地上了火车,片刻后鸣笛,启程。
丽丽嘲道:&ldo;一张死鱼脸。&rdo;
张帅笑道:&ldo;听道上的人说,他从前就是这脾气,我也走了,你俩保重!&rdo;
张帅跃过台阶,大家在火车站散伙,各奔前程。
火车上:
林景峰与展行沿着卧铺走廊而过,展行说:&ldo;这就拜拜了,好不容易熟了点,挺可惜的,哎,又剩咱俩了。&rdo;
林景峰:&ldo;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很正常。&rdo;
展行说:&ldo;我留了他们手机号码,可以联络。&rdo;
林景峰嗤道:&ldo;省点,这种遇到危险自己跑路的朋友,有什么值得交的?&rdo;他推开卧铺间的门,把二人的行李塞进床下,臀包压在枕后。
这一次林景峰大方得很,订了软卧,包厢里四张床,不用再挤棺材铺,宽敞许多。包厢里只有他俩。
展行说:&ldo;所以,只有咱们还在一起坐火车。&rdo;
林景峰躺在床上出神,许久之前,每一次独来独往,最后都剩下自己,现在又多了个展行。
展行也躺了下来,枕在林景峰的一边肩膀上,懒洋洋地问:&ldo;小师父,现在去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