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咏想了下道:“再等等,许是两人有什么事。”
许氏也道:“嗯,有小谷在……”九儿不会有事的这话她没说出口,因为眼皮的狂跳惹得她心也砰砰直跳。
饭菜慢慢凉了,许氏出门张望了好几次都没瞧着俩孩子,不由更心焦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咏坐不住了:“我去学堂看看,是不是夫子留课了。”
许氏忙给他披上外衣:“快去快回,若是留课,记得差人给我送个信。”
秦咏:“安心,不会有事的,他们可是从十三年后回来的,怎么会在这时有事!”
许氏被他这句话稳住了心神,道:“对对对,若是有什么事,哪还有什么十三年后。”
秦咏顶着深秋凉风出门,一路跑去学堂。
许氏也坐不住了,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
理智上再怎么告诉自己孩子们不会有事,可这心却始终是落不下。
夫妻二人心知肚明的是:如果是夫子留课,九儿是一定会差人回来说一声的。所以……
许氏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若非要有什么灾祸,请放过她的孩子,她愿双倍受罚。
秦咏跑到国子监时已经大汗淋漓,他半点都不敢耽误,先去问了门房。
门房:“早就下学了。”
秦咏又问:“可有看到秦家的九寂?”
门房摇摇头:“还真没瞧着他……”
秦咏心凉了半截,他正欲再问,忽地瞥见墙外停着的轿子――虽做过遮掩,可秦咏眼尖,认出那是徐府的轿子。
秦咏连忙掏出些碎银塞给门房,问道:“学堂里可还有人?”
门房不动声色地收了银子,待他面色很和善:“也是巧了,就方才,徐夫人带着些仆人来了学堂,说是徐公子丢了传家玉佩,着急得很,非得找到不可。”
徐夫人……徐元德……
秦咏倒吸口气,一个不好的念头升上来,他心惊肉跳,面上还得赔笑:“说起来,我家九儿也是忘了把书袋拿回去,能不能通融下,让我进去拿一拿?”
门房狐疑地看着他。
秦咏咬牙又塞给他一个银锭。门房没再问什么,只提醒道:“秦少爷可小心些,徐家人咱们可惹不起。”
秦咏心急火燎,还得点头应是。
秦咏好歹进了学堂,他看着徐家人向国子监后山走去,腿整个一哆嗦。
他也是在这念过书的,当然知道后头有什么。
冰湖……
是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