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眼睛一亮：“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专注于这条特别的链子。dante精准地调整着金属处理温度，程汐则专心于扭曲与编织。他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仿佛彼此的思绪是两股丝线，在空气中交织、缠绕。
我去，j目睹了这无声的交流，夸张地摇头，你俩连脑电波都同步了吗？那眼神……
当午餐时间到来，一段近乎完美的“流水”链已成型——金属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波光粼粼的质感，每个角度看上去都有不同的流动纹理，仿佛真的捕捉到了水的瞬态。
“太不可思议了。”vcent围着成品啧啧称奇，“程，你的灵感爆发得吓人。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绞丝，更像某种——”
“液态金属雕塑。”j接过话，轻触链条，“dante的技术指导也功不可没。”她挑眉看向两人，“这不是带薪恋爱，简直是招到了免费劳动力。”
工作室里一片笑声，连程汐也忍不住勾起嘴角。dante站在她身旁，目光温柔而专注，手指不经意间轻触她的手背，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宁静。j接起电话，眉头渐渐扬起，音调也跟着升高。挂断后，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宣布：“重磅消息！明天，karlofné将迎来x的全球培训！”
工作室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
“x？！”程汐脱口而出，声音里藏不住震惊，“真的？”
j点头，兴奋地读着邮件：“是的，这是x首次举办培训！据说培训后会挑选一名幸运儿接受一对一指导。”她抬头看向众人，“不过邮件说明了，x生性低调，不会露面，声音也会经过变声处理。”
“这太疯狂了！”vcent激动地搓手，“x啊，近叁十年来最神秘、最具影响力的珠宝设计大师！他的每一件作品都堪称艺术品！”
程汐的眼睛亮得惊人。对珠宝设计师而言，x如同传奇——几乎所有人都研究过他的作品，却几乎没人见过他真人。
“我最爱他的早期作品，”程汐轻声说，语气中满是崇敬，“那时他的设计有一种赤裸的热情，像是将自己的灵魂都注入其中。”
j点头：“早期作品确实产量惊人，比后来二十年的总和还多。比如‘炙’系列，每年只出一件，面向公众发售，却总是一上架就被抢空。价格高得离谱，却总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因为那些作品太惊艳了。可现在的作品更加精湛成熟，每年仅叁件，却个个让人心醉。”
“还有‘uto’系列，每年一到两款，直接进博物馆收藏，”j说，“那系列更像是艺术品而非首饰，总是挑战人们对珠宝的认知边界。”
“我最爱‘炙’系列的那枚胸针，至今记得，”vcent的声音带着痴迷，“红宝石与黄金的结合方式简直颠覆常规，那种燃烧般的质感，看一眼就忘不掉。”
“我更喜欢进博物馆的‘uto’系列，”j说，“每年只有一两件，却总能引发设计界的热议。去年的‘uto·消融’简直颠覆了传统珠宝的定义，那件作品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蒸发的水滴，但实际上是由钻石和特殊玻璃构成的复合体。”
“最神秘的是他的第叁个系列，‘wwchérie’，”vcent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这系列每年推出一整套作品，从头饰到项链，从戒指到手链，无一不是顶级的工艺，极致的美丽，应有尽有，最离奇的是五年前，居然还做了个手机链！但——全都是私藏，只公开了照片，从不出售。”
程汐默默听着，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亲切。她最爱x的作品，不仅因为它们的技术与美学成就，更因为那些作品总会让她觉得共鸣。
“程汐的风格其实挺像x早期的，”j突然说，“那种大胆又不失精巧的处理方式，特别是你对金属的理解。”
程汐微笑：“x确实是我的偶像。”
“原来是你偶像啊？”dante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我都不知道。”他眼睛亮起来，“你想被x单独指导吗？”
程汐轻笑：“谁不想呢？那可是x啊。”
“说说看，你眼中的x是什么样的？”dante靠在桌边，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程汐沉思片刻，声音轻柔却坚定：“我认为x是一个被误解的天才。人们常说他神秘，但我觉得他只是……太私人了。”她停顿一下，斟酌着词句，“他的作品里有太多情感，尤其是那些早期作品，热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却又被精确的技术控制着。后来他的作品变得更加内敛，但从未失去那种——”
“温度。”dante接过她的话，目光深邃。
“对，温度。”程汐点头，“即使是最严谨的‘uto’系列，也能感受到一种生命力，一种呼吸感。至于‘wwchérie’——”她声音微颤，“那是最纯粹的爱，每件作品都像是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dante凝视她，突然伸手拿出手机：“我想录下来，如果明天你被选中成为那个幸运儿，可以发给他听。”他的语气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程汐笑着推开他的手机：“别闹了，哪有那么走运。”
“为什么不呢？”dante的声音既温柔又笃定，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心想事成。”
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承诺，仿佛他有能力，让整个世界都为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