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蚕?不是你养的蚕奴?”
“弟子有蚕奴,被这条野蚕给冰封了起来!不信的话,师叔你可以去询问秦红药师叔,一问就知真假!”
“如果是野蚕,那是情有可原的。”
中年修士认识秦红药,没有质疑方独树的话。
其实不管方独树所讲是真是假,今天都不会被处罚。
中年修士打望黎水河的方向:“早前三封文师与齐师姐离开倚天峰,准备乘船去参加黎山道会,我正好遇上他们,他们说倚天峰弟子少,让我巡查的时候多多照顾,我还以为你是到倚天峰捣乱的外脉弟子。”
方独树听了这层关系,抱拳道:“多谢师叔费心,不知师叔该怎么称呼?”
中年修士自报家门:“我姓况,你叫一声况师叔就行了。”
方独树想起一人,笑说:“弟子听剑霆师兄讲过,执法殿里有一位况东毅师叔,为宗门恪尽职守,深得同门信赖,应该就是况师叔你吧?”
他就是况东毅。
修士也喜欢听好话。
他点点头,把冰蚕还给方独树:“念你初入师门,又是事发有因,我不会对你进行处罚,但下不为例,记得看好你的蚕,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蹿。”
方独树忙作保证:“弟子牢记在心。”
此事本可以告一段落,况东毅想了想,又取出一张传音玉符,递给方独树:“这次三封文师与齐师姐要外出月余,如果期间你遇上什么麻烦,就施法御符,我会赶来倚天峰查看的。”
黎山道会比较重要,镇文派有好几位文师都要赴会,高阶修士减少,难保派内不会出现什么小纠纷。
况东毅给予倚天峰一些特殊照顾,将来三封文师与齐广襄也会给他一定回报。
方独树免不了道谢一番。
等况东毅乘车离去,他也带着冰蚕原路返回。
结果行至距离孤木峰里许外,却见原本殷红色的山头上,笼罩一团漆黑墨雾。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青青在驱使画龙鼎。
自打定居在孤木峰后,他从来没有遇上过任何危机,这次青青突然施法,肯定是有变故发生。
他立即弹射一条蚕丝,遁去山顶,俯瞰墨雾,喊了一声:“青青,你是在和谁斗法吗?”
青青听见方独树的声音,马上收撤墨雾,等身影露出来,山顶环境恢复了原状后,方独树惊诧发现,血桑树底下,竟然崩裂一道直径丈许的树坑。
树坑里边,残留一道兽爪印记。
青青急声禀告:“公子,刚才你走了以后,有个矮个子修士闯到咱们家,说什么要取走一样东西,然后就对着血桑树一阵乱打,奴婢想阻拦他,结果被他一爪子打飞,奴婢斗不过他,就驱使画龙鼎封住山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整座孤木峰上,没有存放任何宝物。
唯一的宝物就是青青。
方独树问她:“你受伤了没有?”
青青听方独树不怪她没有守好家门,放松不少:“倒是没有,但你送给奴婢的一柄盾牌,还有两件软甲,都被那个矮个子修士一爪子抓烂了。”
“不要紧。”
方独树示意她:“你到化骨镯里来,咱们去追一追那个盗贼,不能让他祸害倚天峰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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