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偌大的世界到头来她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霍厌了。
这个小时候被她捡回家的小少爷。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孟晚溪哑着嗓音回握着他的手道:“谢谢……”
霍厌想要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可是她已经进了手术室。
霍厌只能止步。
看着跟进去的主治医师道:“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手术大门合上。
霍厌一身狼狈站在走廊,看着紧闭的大门。
从小到大他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地位、权力、金钱,人们所能想象到最好的形容词都赋予在他的身上。
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没有太大的欲望。
他在五岁那年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贫穷的地方。
她们会将新鲜的蔬菜腌制,只为保持时间更长,度过漫长的冬季。
那里的孩子身上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衣,连代可可脂的巧克力都吃不起。
生活在那样贫穷地方的孟晚溪,却有着世上最灿烂的微笑。
她在贫瘠的淤泥里开出了绚丽的花朵。
她有很多愿望,想要有钱,住大房子,开小汽车,带外婆去游乐园,听说有种旋转的马到了夜里还会发光。
孟晚溪跟他说这一切的时候她的眼睛在发光。
那一刻霍厌好似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他不再无欲无求,他想保护她嘴角的微笑。
那个年代的一千万足够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二十四的霍厌和五岁的霍厌一样,他的想法从来就没有变过。
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他:()他比前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