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盯着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奇怪,便也顾不上别的,开口主动和这庙内除了她自己以外唯一仅剩的第二个人分享起自己的发现。
「好奇怪啊,陆刑。」
沈长宁眉头紧皱,目光落在那片迥然不同的墙壁上。
「我发现这庙内有一片墙壁的颜色与周围其他墙壁的颜色全然不同。」
陆景行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沈长宁眼底浮现困惑的神色。
她站起来,绕过地上的人,走到了那片墙壁边。
「这里有一整块墙壁,土砖的颜色看上去很新,不像是之前就有的,更像是后来砌上去的。」
听沈长宁这么说,陆景行也明白过来了。
「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扶住墙壁,缓缓站起来。
虽然沈长宁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如今不过刚过去几日,他的伤口处便已经好了大半,但那终究是外用药,流失的气血一时补不回来,他仍旧无比虚弱。
因此沈长宁一转身便看见男人扶着墙壁刚刚站起来,整个人便立刻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歪倒着倒去。
「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陆景行感受到有人一下拽住了他的手臂。
趔趄被硬生生扯住,随之而来的反弹让两个人都措手不及。
眼见站起来后比自己高大许多倍的男人向自己倒来,沈长宁避无可避,只能被压着重重撞上身后的墙壁。
肩膀传来一阵钝痛,头顶也跟着响起吃痛的闷哼。
沈长宁吃痛地嘶声,被陆景行压住身体,动弹不得地困在了墙壁与另一具坚硬得犹如铁铸的身体之间。
「好痛!」
还没能从因为肌肉被拉扯而从伤口处泛起的剧痛中回神,耳边便突兀地响起少女透着抱怨的轻柔低哼。
身体贴得极近,温热呼吸便顺理成章地落到颈上,透出浅浅的暖意,就仿佛是在提醒他此刻和他紧贴着的是什么。
喉结无措地滚动数下,陆景行瞬间手脚僵硬,不敢再动。
「陆刑。」
沈长宁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觉得自己再被这人压一会就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胸腔被挤压,少女的声音也跟着发起抖来。
「你能站稳了吗?我好难受。」
抱怨的声音很轻,像小猫的哼叫。
不像生气的责怪,更仿佛撒娇。
陆景行听着,突然便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将手臂从沈长宁手中抽出来,不顾那仿佛隐隐有撕裂之感的伤口,强行抬手撑住了身边的墙壁。
男人覆在身上的身体移开,沈长宁才终于得以喘息。
「痛死了。」
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伤得这么重,要站起来不会叫我吗?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现在已经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