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姝等的就是安远侯对皇帝表露出这忠心耿耿,拿全族来起誓的样子!
“好!”宋南姝轻笑一声,对陛下叩首,“陛下,这些年我掌管安远侯府中馈,安远侯自助钰王招兵买马的银子,我都有详细记录,账本大理寺少卿已经阅览,陛下可调出安远侯府历年账册,一查便知!”
安远侯瞳仁瞪大。
宋南姝最能要安远侯府命的,可不是那封已经没了的信。
而是……账册!
已经没了的这封信,只是先让皇帝诈出安远侯的确曾和钰王来往!
而后,宋南姝再送上铁证,安远侯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宋南姝抬头看向皇帝:“当初安远侯倾全府之力资助钰王,每每从府中拿走数目巨大款项,安远侯夫人曾一度以为安远侯在外养了外室,便将此事交给柳云珩去查!后来……柳云珩查过后回来,只说安远侯是办正事,让我单独造一个账册,给安远侯取银子用,这一直持续了两年!”
“后来……安远侯更是将他手中的私产交由我打理,盈利的银子却未曾进入安远侯府!安远侯也不让我问!再后来……我与柳云珩和离,要将安远侯私产交还给安远侯府,我的下属在与安远侯府交接对账之时发现蹊跷!提走盈利银子的私章,是当初逆贼钰王府的管事……”
“大理寺卿已经提出当年钰王谋逆案相关证物,也已对比了手印和私章!”宋南姝看向皇帝。
大理寺少卿立刻上前:“陛下,的确如此!否则……微臣不敢带宋姑娘入宫面见陛下!”
安远侯瞳仁震颤。
原来……这才是宋南姝最大的杀手锏!
她一直都不只是单靠那封信!
“你是早有预谋的!”安远侯看向宋南姝,“那些账本我明明让人销毁了!”
“安远侯不要小人之心了,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当初你让人销毁账本,我只是想着有朝一日姜箬璃回来,我与柳云珩和离,还是要和安远侯府的私产交接清楚的!匆忙销毁账本到时候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便让人将账本都封存了!这一次……也不过是和离之后,想与安远侯再无瓜葛,所以才从头对账!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宋南姝深深看了安远侯一眼:“账目显示安远侯在钰王谋逆发生前七年,就已经开始资助钰王!这才让偌大一个安远侯府成了那样萧索的样子!后来安远侯府只出不进,穷得让人发笑!钰王便觉得安远侯府没有利用价值不再搭理!直到……我同柳云珩成亲后第二年,因着柳云珩的救命之恩,为安远侯牛马为安远侯府赚银子!安远侯便又搭上了钰王!账本便是证据!”
“你说……柳云珩去查过,回来之后,说安远侯在办正事?”皇帝语声阴沉的厉害。
宋南姝却眉目未动:“回陛下!是!”
安远侯脊背一个激灵,立刻重重叩首道:“陛下!柳云珩对陛下一片忠心!否则当初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陛下!投靠钰王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云珩也是后来钰王谋反失败后才知道此事!但我是云珩的父亲,钰王又已死!他唯一的错就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可他对陛下的忠心是真的啊!”
:()和离后再嫁权臣,前夫气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