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岫眯了眯眼睛,扭头看了眼仙风道骨的云非白,答案不言自明。
他动了动唇,无声开口:「你到底站哪边的?」
以云非白的实力,若想脱离仙盟盟主的掌控也并非难事,可这些年来所遇之事,她多数都在袖手旁观,只在他们退无可退之时才出手捞一把。
正如今天一般,若云非白能早半柱香赶来,便不必如此惊心动魄。
云非白神色不变:「我不为你周旋,你何来的机会重拾修为?」
宁千岫盯着面前的老狐狸,显然有些半信半疑,还未开口,便听见一旁靠在石壁上的钟善发出一声低吟。
众人纷纷望去,锺善茫然地睁开眼帘,未等起身,便被江念扑了个满怀。
「仅此一回!否则我便带着锺家的产业再嫁!」
锺善愣了愣,神色终于软和下来,伸手抱住了江念,语调中同样有着几分后怕的颤意。
「不会了,我舍不得你。」
言泉站在一边,难得看着两人腻歪的模样眼眶有些热。
分明才过了一夜,却总有种苦尽甘来之意。
他缓了缓神,才猛然响起一桩事来:「寒霜门发生如此大事,为何不见其掌门?」
玄天门掌门皱着眉哼出一声:「这位小友,平日长老授课之时,你在做什么?」
言泉被着视线看得一抖,顿时心虚地移开目光,好在玄天门掌门并未深究,掸了掸袖开口:「寒霜门掌门,自千年前便失去踪迹,门中诸事,皆有各长老商议决定。」
「也有传言推测,寒霜门之掌门,正是千年前飞升的天下第一。」
宁千岫瞳孔一缩,骤然抬起头来。
「此传闻不过空穴来风,听听也罢,即便确有此事,仙人不理凡尘之事,也与寒霜门作乱没有有关联。」玄天门掌门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有掌门清点完人数之后,携着弟子们朝云隐宗几人行礼。
「既然寒霜门几位长老已除,便再翻不起多少风浪,至于那些失控出逃的傀儡,我等亦会出力诛杀,此番鏖战,云隐宗当真功不可没。」
这话一出,其馀各派的掌门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恭维之词此起彼伏,捧得云隐宗天上有地上无。
这里头有不少连弟子都未曾派来,只是听见云隐宗大胜的消息,才拉着零星弟子赶来浑水摸鱼,好捞个好名声。
此刻这些墙头草奋勇杀敌,临危不乱的消息,怕已经要传遍整个修仙界了。
宁千岫扯了扯唇角,神情中带上些许讽意。
话也说完了,再留在此处便显得有些得寸进尺,几位墙头草纷纷拱手准备离去,可还未走出山谷,便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拦住去路。
「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我使不出力气了!」
修为稍次的几名小弟子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失去力气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多说什么话,整个人便爆出一串血雾来,整个身体顿时干瘪下去。
像是被什么极为霸道的怪物吸干了所有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