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地下室吧。」
我怔了怔,「真的……去地下室?」
邓易宇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最后摇摇头,「算了,还是在这里就好。」
他走到大礼堂旁,那里用砖块围起了一排的虎刺梅,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艷丽,株株都抬头挺胸的,跟总是只会逃避退缩的我完全相反。
邓易宇转过身,直接就坐在虎刺梅前方的其中一个砖块上。
「自从地下室封起来后,主任就很少来这里巡视了。」他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
跟他站着讲话还好,现在要一起坐,明明也没怎样,但就是有种亲密度突然上升的感觉,我越想脸就越烫。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邓易宇奇怪地望着我。
我赶紧走前,与他隔开一个砖块坐下。
「你很热吗?」
「什么?」
「没什么。」他也没再继续说,只是表情突然变得有点难看。
他一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尷尬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砖块上看着艷阳高照的天空,太阳斜斜射到我的小腿,我微微移动,却发现旁边似乎传来一道目光。
我转过去时,邓易宇的头也转去别处,虎刺梅随着风吹轻轻晃动,我的小腿又被太阳照射到了,我只好又往旁边移去——
「你在干么?」他终于开口了。
「没干么。」
他却皱了皱眉,「站起来。」
「啊?」
他直接站起,下巴往他刚才坐的地方指了指,眉头还是皱着的。
「坐过去。」见我无动于衷,他无奈道。
我只好挪动屁股过去,他坐在我刚才的位置,表情还颇不耐烦。
他难道是发现我不想被太阳照射,所以跟我换位置?
「你是怎样认识马彩芯的?」邓易宇环着胸,突然兇巴巴地看我。
「不能说?」见我不语,他又问。
「不是不能说,是我不知道你现在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啊。」
「那为什么表情这么兇?」我奇怪地问。
「只是觉得你把我当成病毒,这让我很不爽。」他皱着眉。
「我哪有把你当病毒啊?」
「没有吗?那这是什么?」他看着我们之间隔开的距离,又抬头看我。
「我只是……」我的脸红了起来,「男女还是……有点授受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