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红衣身影出现在另一处山头儿。胡潇潇挥舞长刀如同挥舞画笔,每次抬起横刀,半空中便会出现一道由。(下一页更精彩!)
虫蛊勾勒而成的痕迹,只数次落刀,半空中已然出现一道以虫蛊勾勒而成的蛟龙。
最后挥刀点睛,一只栩栩如生的碧绿蛟龙居然活了下来。
饶是刘景浊也咋舌不止,心说你他娘的还说我?你自个儿先前不也藏拙了!明明是百越圣女,却是以画入道。
蛟龙冲天而起,撕咬着便朝着黑袍人去。
只不过,毕竟境界相差,胡潇潇并非以画笔施法,那只蛟龙只冲了几个来回便被黑袍人一袖子打散。
刘景浊笑盈盈拔出独木舟,朝着黑袍人开口:“往里走与往外走,都是一条死路。与其死于畜牲鬼物口中,倒不如跟你拼命呢。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解释解释。明明天外那些人想要我活着,你们这些个摇尾乞怜的狗,为什么偏要杀我?”
黑袍人淡然一笑,轻声道:“即便是狗,也想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主人进不来,我们就是主人。”
刘景浊点点头,学着胡潇潇说道:“多谢坦诚。”
不远处的红衣女子直翻白眼,心说这家伙也太能变了,有时候感觉像个江湖莽撞人,有时候像个书院小先生,这会儿又像个嬉皮笑脸的混混似的。
胡潇潇忽然御风朝着山中狂奔,刘景浊故作愕然神色,破口大骂:“说好了一同迎敌,你这是作甚?”
远去女子也学着某人说过的话,“不跑是棒槌!”
刘景浊回过头,讪笑道:“老兄,咱们下次再约?今儿你二大爷我身子不适,要是这么跟我打架,你赢了也是是胜之不武啊!”
话音刚落,又是两袖符箓飞出,刘景浊御剑就跑。
黑袍人一拳轰碎漫天符箓,紧追着剑光而去。
“你们俩,是把我当棒槌呢是吧?”
御剑速度极快,可黑袍人追赶速度也不慢。首。发。更。新。。手。机。版
总算是要追上刘景浊了,黑袍人猛地心弦紧绷,因为一阵有如炸雷响动的动静,已经传来耳畔。
他还没来得及停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瞧见大山一般的巨大棒子,遮天蔽日的,就这么直愣愣砸来。
黑袍人面沉似水,哪怕是个登楼修士,动手之时起码也要有灵气涟漪吧?
他还没想出来个一二,整个人便被砸飞出去,洞穿一处大山,死死镶嵌进了一处石壁。
阿达肩上,胡潇潇与刘景浊对视一眼,各自咽下一口唾沫。
这是什么力气?若是个神游修士,就这一下怕就被拍碎了。
阿达一个纵身,高高跃起,眨眼间就跳到那处山崖,挥动手中巨大长枪,将一座山崖拦腰扫平,有个身子扭曲的黑袍人,就这么躺在石壁之上,动弹不得。
胡潇潇又咽下一口唾沫,咋舌道:“乖乖,这怕是堪比登楼的巨力了吧?”
阿达出手,全无花里胡哨,就只是靠蛮力。
只不过,这等蛮力,登楼之下怕是撑不住。
黑袍人只余一双眸子尚且能动,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阿达又是一枪砸去,濒死之时,黑袍人冷笑着传音:“我那两个同僚已经出了十万大山,不日百越就会覆灭。”
一枪砸下,光凭蛮力,连这黑袍人魂魄都一并砸了个粉碎。
刘景浊转过头,安稳道:“胡姑娘,景炀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湫栳山现在也不敢如此的。”
胡潇潇苦笑道:“希望吧。”……
有个白衣挎剑,腰悬刻字无事牌的女子,她光着脚,带着个少女走入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