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话了吗你就张嘴?”
寸头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芋怼回去,
“以为老娘只有骂人的本事是吧?行,大发善心告诉你们我爸是谁——从这里往东边数两条街,站在红绿灯前面抬头看到的第一栋单位大楼,我爸就在那里工作。”
这个路线不难想象,混混们的思绪被她带着走了一遍,脸色倏地僵硬,就连唇边痞里痞气的笑容都收敛了不少。
难怪这妹子敢这么嚣张,原来家里有人给她撑腰。
况且,能住得起身后那个高档小区,她爸在单位里级别肯定不低。
这群混混显然吃过亏,年纪又小,都有些投鼠忌器。
有人拉住寸头哥衣袖,小声对他说:“哥,我还没毕业呢……”
“老子就毕业了?”寸头哥一脸无语。
拉扯半天,他们都开始往脚底抹油,打算溜之大吉。
临走前还不忘嘲弄萧樾一句:“小子,今天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哥哥不和你一般计较,下次再让我碰见就没那么幸运了。”
阮芋下意识解释:“我不是他女……”
“要滚快滚。”
萧樾极不耐烦地催促。
阮芋话说一半被他截断,颇有些不爽,抬眸瞪他一眼。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萧樾的左手放在她肩上好久了,似乎对她的张狂很不放心,做好了如果发生什么就随时把她往后拽的准备。
阮芋耸了耸被他扣住的肩头:“干嘛,看不起我?”
萧樾扯唇:“没有。”
阮芋:“那你干嘛抓着我肩膀?”
男生闻言,眉梢向上一挑,拿腔拿调说:
“我害怕,不行吗?”
阮芋:……
你怕个鬼,装蒜也有个度好吗。
阮芋一边暗骂一边想笑,脑海中电光火石,忽然闪过今天下午出门的目的。
耽搁了这么久,直到现在都没打到车,她心里有些着急,三两步甩下萧樾,脚踩到路缘石上,手搭凉棚眺望远处驶来的车流。
“别站在那儿。”萧樾捉住她手臂,将人往回扯了些。
前方恰好驶来一辆白色轿车,稳稳当当停在他们二人面前。
萧樾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回眸发现阮芋站在原地没动弹。
她嗓音干巴巴的:“这是你叫的车?”
“嗯,刚才走路的时候约的。”萧樾语气淡淡道,“不想迟到就过来。”
阮芋从善如流,左手拎着砸到地上脏了的运动背包,飞快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