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曹沐的眼睛瞪圆了。
&ldo;怎么样。&rdo;沈东忍着笑。
曹沐突然乐了，躺倒在旁边的石头上靠着：&ldo;我见过你杀ji，沈东。&rdo;
&ldo;我杀ji？我杀ji怎么了。&rdo;沈东莫名其妙，他和陈叔每年都杀ji，就去年因为ji实在太小，就放着没动。
&ldo;你不敢下刀，&rdo;曹沐笑得挺欢，&ldo;你抓着ji让陈叔杀的，你还咔呢，骗谁啊。&rdo;
&ldo;曹沐同学！&rdo;沈东扑过去捏住他下巴，一脸恶狠狠地盯着他，&ldo;说！你偷摸观察老子多久了！&rdo;
&ldo;都说很久了，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总跟着你啊，&rdo;曹沐用胳膊搂住他的腰，脸上还挂着笑，&ldo;你自己不知道而已。&rdo;
&ldo;哎，&rdo;沈东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亲，&ldo;我编了个瞎话骗他，我说你是洪杰船上的船员，他信了。&rdo;
&ldo;船员？&rdo;曹沐想了想，估计是没想明白，&ldo;洪杰是谁？&rdo;
&ldo;船长，&rdo;沈东说完就按住了他的嘴唇，&ldo;别问船长是谁，他不烦我都听烦了。&rdo;
&ldo;嗯。&rdo;曹沐点点头。
&ldo;其实吧，真杀了往海里一扔，也没人能发现，&rdo;沈东叹了口气，&ldo;每年都有人出海死吧，尸体估计都被鱼吃了。&rdo;
&ldo;也不一定。&rdo;曹沐说。
&ldo;嗯？&rdo;
&ldo;有个地方，叫海底墓场，&rdo;曹沐想了想，&ldo;很远，跟从这里到你坐大船的那个码头差不多。&rdo;
&ldo;海底墓场？&rdo;沈东听得后背一阵发凉，他在岛上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ldo;嗯，爷爷带我去过一次，后来我自己偷偷也去过几次，&rdo;曹沐皱着眉回忆，&ldo;有些死在海里的人会被拖到那里。&rdo;
&ldo;拖？&rdo;沈东愣了，&ldo;被谁拖？&rdo;
&ldo;记不清了，&rdo;曹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更多的东西，&ldo;爷爷跟我说过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rdo;
&ldo;别去了，&rdo;沈东握住他的手，&ldo;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再去了。&rdo;
&ldo;嗯，很久没去了，找不到爷爷的时候我去过一次，想看看不在不在那里，后来就没去了，&rdo;曹沐笑笑，&ldo;平时我也不记得，你说起来我就想到了。&rdo;
&ldo;我以后不说了，你别再想起来了。&rdo;沈东皱皱眉。
&ldo;好。&rdo;
身后的水里传来了声音，沈东回过头，往水里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水母！
这什么水母！
看清了水里的东西之后，他松了口气，那是洪杰的糙帽，就那么跟凉席一样一大片地漂了上来。
&ldo;衣服给我。&rdo;沈东拍了拍曹沐。
曹沐从旁边的防水袋里拿出衣服递给他，沈东刚套上裤子，就看到水里的凉席被掀起了一个角：&ldo;曹小鱼！&rdo;
&ldo;谁啊。&rdo;曹沐看了一下凉席下面的脸。
&ldo;神。&rdo;洪杰终于在曹沐相同的疑问之后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ldo;不认识。&rdo;曹沐的回答还是没变。
&ldo;你跑来gān嘛？&rdo;沈东伸手把糙席帽掀到一边，他实在不明白洪杰是怎么进来的，穿着一身重重叠叠的衣服也就算了，瘦嘛，可他是怎么顶着这帽子进来的？
&ldo;我不能来啊？打扰你们了？&rdo;洪杰有点儿郁闷地从水里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