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根生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原本只是地球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宅男,最大的爱好就是窝在出租屋里,守着电脑屏幕,左手薯片右手鼠标,兴致来了就对着屏幕上的日本小姐姐们来上一发。
谁能想到,这么平凡的生活也能玩出花样来——那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自我安慰”,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手速越来越猛,结果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那间熟悉的、散发着泡面味的小出租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木屋,屋顶漏风,墙角长满了青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低头一看,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长袍,袍子边角磨得发白,身边还有一块黑乎乎的玉简,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合欢宗弟子,林根生”。
“啥玩意儿?”林根生脑子一片浆糊,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搞清楚状况。
下一秒,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像硬塞进脑袋里的压缩包,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半晌,他才理清了思路——他,穿越了。
而且是魂穿,投胎到了这个修仙世界,成了合欢宗一个练气中期的弟子。
“修仙?这不挺牛逼吗?”林根生刚有点小兴奋,可等他把记忆彻底捋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合欢宗,听名字挺带劲,实际上却是个快要嗝屁了的小宗门。
据说祖上也辉煌过,讲究什么“阴阳调和双修之道”,在修仙界勉强算个正道门派。
到了如今,宗门没落得连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整个宗门就剩他和一个快咽气的老头师父。
林根生推开木屋的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景象: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板路坑坑洼洼,远处山门上的牌匾只剩半块,上面“合欢宗”三个字缺胳膊少腿,风一吹还吱吱作响,像随时会掉下来砸死人。
他抬头望了望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操,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老子穿越过来是来吃土的吗?”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瘦得跟竹竿似的,脸色蜡黄,手脚无力,走两步就喘。
这具身体的主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天才,反而是个废柴,练气中期卡了三年没寸进,整天就靠着宗门里那点可怜的资源苟活。
林根生越想越气,恨不得一脚踹翻旁边那棵歪脖子树。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林根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另一间破屋里走了出来。
老头满脸皱纹,眼窝深陷,头发稀疏得跟秋天的树叶似的,一看就是风烛残年的模样。
这就是他现在的师父,合欢宗的现任宗主,据说曾经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可惜一年前道侣受了重伤去世,老头没了双修对象,阴阳失调,修为一路下滑,如今连站稳都费劲。
“根生啊……”老头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咳了两声才接着说,“为师怕是撑不了多久,宗门就靠你了,你可得好好修炼,把咱们合欢宗发扬光大。”
林根生嘴角抽了抽,心想:发扬光大?
就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拿什么发扬?
靠爱情吗?
他表面上却不敢怠慢,毕竟这老头怎么说也是他师父,于是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点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尽力。”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咳了几声,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回屋去了。
林根生站在原地,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山门,内心一阵悲愤。
他一个地球宅男,好不容易穿越到修仙世界,本以为能左拥右抱、仗剑天涯,结果却摊上这么个烂摊子,真是坑爹坑到姥姥家了。
“合欢宗,合欢宗……”林根生嘴里念叨着,忽然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嘿,既然是双修之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能光明正大地搞女人?可自己现在的情况,别说女人了,女猴子都没一只啊。”他心里郁闷难以消散,只能慢慢盘算着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混出点名堂来。
夜深了,林根生躺在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床板硬邦邦的,硌得他骨头疼不说,还铺着一床发了霉的被子,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他瞪着头顶那漏风的屋顶,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好歹是个穿越者,怎么就落到这狗屁地方来了?连个像样的枕头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
他翻了个身,床板立刻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惨叫,像是随时会散架。
林根生叹了口气,盯着自己这具新身体,倒是发现了一点值得安慰的地方——这家伙的肉棒还挺有料,比他在地球上那副宅男身子强多了。
他心痒痒地动了动念头,想着要不撸一管解解闷,可手刚伸下去,床又“吱吱”响个不停,像在嘲笑他似的。
他无奈地收回手,瞪着天花板,憋了一肚子火,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操,连撸个管都不让痛快!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