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住院楼,姜荫问护士刘燕的病房。
护士没说话,一脸不耐烦,像在护士站那里追剧,期间连眼都没有抬过,只是手往走廊另一头指了指。
姜荫往那看,通透的走廊可以清晰看见有几个人聚集在那。
姜荫眯眼,朝着人站的地方走。
稍微靠近,就可以听见那种彻骨的哭声,声音响亮,路过的人忍不住侧目,紧接着整颗心也被女人的哭声攥住。
姜荫皱眉,脚步不自觉放缓。
她终究还是没走过去。
这一层只有末尾的那间重症病房。
姜荫知道,刘燕在那,而那位痛哭流涕的妇人想必就是刘燕的母亲吧。
意识到这个可悲的事实后,姜荫没再往那走。
说不出理由,可能是愧疚、心虚。
姜荫在这边的长椅坐下,可以看清那边的情况,但看上去又是个过路人的感觉。
她坐了很久,那妇人的哭声也伴了她很久。
很吵,但姜荫全然没有烦闷的感觉。
期间,总有护士医生来来往往。
他们和那妇人也说了很多话。
可能是刘燕的病情当真很严重,主治医生和她母亲谈过之后,那妇人的哭声愈发高涨,整个走廊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后来,许是哭声影响了别的病人休息,有护士过来劝阻她。
但妇人不听,只是哭闹着说,“我的女儿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让我哭!那让我什么时候哭!她死了之后,我才能哭吗?!”
声音夹杂着一股乡村口音。
那说话的态度都不忍让人侧目,实在是粗鄙。
不自觉,姜荫脑海中浮现出刘燕的样子。
对于刘燕,她更多的印象则是乖巧,一个小个子女生,对人和善,从来不争不抢,坐在人群中都像是种透明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因为好说话,所以在夜场那种大染缸里显得很好欺负。
所以刘燕总是被别人欺负,因为没有什么闪光点,业绩不出众、长相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