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这幅样子，深知问不出来什么，便一哄而散了。
今天不上课，老师划分好小组，引领大家开始大扫除。
许司湉被分到打扫室外的清洁区，同行的几个女生都成群结队，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在最后面。
学业繁重，高三的学生拥有绝对特权——不用打扫室外清洁区。
所以高三的教学楼附近都是高一高二来打扫，文科三班正好就是这其中一个。
“你去打扫那个教室后面的小花园吧。”一个女生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对许司湉说。
许司湉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朝着小花园走去，等再回头那几个女生早已不见了身影。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被“针对”了，但懒得戳穿，也懒得计较。
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打扫。
一个暑假过去，小花园里堆积了不少残枝败叶，打扫起来也不算很轻松。快收尾的时候，身后突然飞来一个纸团，好巧不巧地掉在了许司湉脚边。
她不假思索地把纸团扫进了簸箕里，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闷闷的、好像才睡醒似的。
“同学，帮我捡一下那个纸团。”
不知道为什么，许司湉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她弯腰捡起纸团，转过身，复又呆住。
窗边的男生趴在桌子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刘海比之前又长了点，已经压过眼皮，眼睛半眯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将瞳孔遮了大半，许是还没清醒，脸微微红，唇色也淡淡的，嘴角微勾。
不知是不是离得比较远，许司湉觉得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柔和了点。
遥遥对视一眼，蒋轶也彻底醒了，他抬起右手撑住下巴，朝许司湉弯了弯唇角：“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身旁的同桌锤了一下：“不是，蒋轶，你搭讪这么土的吗？”
那人探出脑袋，看向了许司湉。
许司湉也看他。
四目相对，那人先败下阵来，闪到蒋轶身后，尴尬地说：“蒋轶，你刚刚跟人说什么呢……”
蒋轶回过神来，重复道：“同学，能把你手里那个纸团扔给我吗？”
许司湉没回答，直接将纸团扔了出去。
那边也抬手就抓住了纸团。
两个人的配合竟说不出的默契。
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半分钟，待结束后许司湉的脑袋有几秒钟的宕机，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
等等……刚刚那个男生喊他什么来着？
“蒋……蒋轶？”
蒋轶听到她喊他的名字，挑了挑眉：“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