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川看着她那气鼓鼓红扑扑的脸蛋没忍住又凑上去吧唧的亲了一口，林楠抬手就一巴掌胡乱乎了过去，却不想直接就乎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她自己都愣住了，有些结巴的狡辩道，“那个，我，我条件反射！”
战北川握住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摸了摸像是怕被打疼了似的，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嗯，没关系，下次补偿我就是了！”
“补偿什么？要什么？再给你做身衣服？”
“不要！就要你，下次不许喊累！”
林楠瞪了他一眼，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擦洗一下再睡，流汗黏糊糊的睡着不舒服！”战北川说着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
林楠只是睁开眼睛一下，又闭上了。
李文秀也还没睡，刚好去完厕所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准备回房间的战北川，手里还端着个盆，笑了笑轻声打招呼道，“三哥，这么晚还没休息呀？”
战北川点点头“嗯”的应了声，然后没再说什么，直接推门进去。
李文秀看了眼那扇关上的门，还有窗户亮着的灯，转身回屋了，关上门，爬上床，看了眼旁边那睡得跟死猪似的，打呼声还一声比一声高的男人，气得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嘀嘀咕咕埋怨道，“就知道睡，猪都没你能睡！”
战老四被踹得一激灵，猛地醒了过来，坐起身茫然的扫了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自个媳妇儿身上，面露不满的嘟囔，“秀，踹我干嘛？几点了还不睡觉呀？”
李文秀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躺下睡觉。
战老四朝她挪了过来，在旁边挨着躺下，手伸过去却还没下手，就被一把给推开了，怒道，“一边去，老娘要睡觉！”
“呐，是你不要的啊，那我真睡了？”战老四说完往里边挪了挪，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打起了呼噜。
李文秀捂住耳朵，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战北川和林楠两人的画面，她不止羡慕林楠，还羡慕他们俩人，战北川有本事又体贴媳妇儿，林楠漂亮从容能干，同是女人，她觉得她和战老四的日子就这样可以看到头了，可是她才刚满十八岁。
翌日，林楠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看了眼旁边，又空空了。
这时，外面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无非就是说她起晚了，吧啦吧啦的，她也当没听见，看了眼身上像被虐待过似的，各种青紫红痕，心里又骂了那狗男人一顿，撑着身体从炕上下来，找了条圆领的及小腿肚长度的格子连衣裙换上，照了下镜子，确定都给遮住了，才开门出去。
“妈，妈，看！”战翠花在晾衣架旁边晒衣服看见她出来了，赶忙喊在另一边晒豆子的黎白英看。
黎白英抬头看了眼，哼了声，当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干活。
林楠也没当回事，笑了笑主动打招呼，“妈，二姐，早啊！”
战翠花瞥了她一眼，说话语气里满是嫌弃，“都几点了，还早呢，男人都干半天的活了。”
林楠听到她的话，停住了脚步，故作不解地说，“那二姐和妈怎么不去干活呀？咱们这女的不用下地的吗，我怎么看别的地方女同志也得参加劳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