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把顾季也和馆陶叫了出来,吐苦水。
男朋友生自己的气,自己的亲哥哥还挖苦自己。
顾季也再一旁直点头:“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见有人附和自己,宁春和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实在是过分!”
“对,简直太过分,你哥就应该在你刚出生的那会就把你送到尼姑庵的。”
“?”
馆陶在一旁看戏,对于顾季也的话也不反驳。
顾季也难得看和宁春和对着来,她实在佩服他的勇气。
毕竟这人都怂了一辈子了,而且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假。
顾季也深呼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春和,我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必须和你说一下。”
他好不容易男人一回,即使说的是反驳自己的话,但宁春和也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
于是点头,鼓励他:“你说。”
顾季也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措辞。
“我六叔他,真的挺可怜的,他亲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爸,也就是我叔公,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尊重长辈,但说真的,我叔公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在我婶婆怀我六叔的时候就和他秘书搞上了,关键他秘书还不是小三,顶多算个小六小七,他在外面包养的女人,他妈的比老子这辈子追的所有女生都多。我六叔的后妈也不是个东西,小的时候动不动就找理由打我六叔,我六叔现在的腰上还有个烫伤的疤,就是她用热水泼的,我说这么多也不是想你心疼我六叔,只是想告诉你一句,我六叔这辈子过的挺不容易,但他至少心地善良,洁身自好,他对你,也是一心一意,我知道你也一样。”
从泰国回来,最不适应就是温度的差异。
宁春和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冷,她踩着雪打发时间。
咯吱咯吱的声音,给这安静的冬夜带来一丝难得的嘈杂。
她将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还是冷的无法动弹。
左右的屋子都亮起了灯,偶尔还能看见有人走过,穿着单薄的裙子。
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
羡慕啊。
她也想快点进到开了暖气的屋子里。
前方映来车灯的光亮,像是利剑,割破了冰冷的冬夜。
宁春和看着熟悉的车牌号,终于松了一口气,解开外套的拉链,往后退了一步。
车开过去,又退回来,在她面前停下。
宁春和看着车门打开,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的那个人。
鼻子突然有点痒,她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男人皱眉,在看到她敞开着的外套时,眉头皱的更深。
关上车门走过来,替她把拉链拉上:“知道今天有多冷吗?”
“知道啊。”
她笑了笑,“不过我不这样站在这里,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理我啊?”
他的手,有片刻顿住:“乱说什么。”
顾季也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他说:“但是你们两的生活背景不同,你从小就被宠着疼着长大的,和我六叔不一样,他其实特别敏感,尤其是碰到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他的顾虑多,害怕也多。我真的,希望你能稍微长点心,你可以粗心,你可以大意,但你至少得先顾虑一下别人得感受。一段感情里面,安全感这种东西不光只有女人需要,男人也是。”
没有光的时候,人们不会觉得生活有哪里不方便。
可是一旦出现光了,便无法忍受长久的黑暗。
“你是不是因为徐河,所以才会生我的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