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退下了，景炎帝缓缓睁开眼，抬手抓住顾鸾歌正在活动的柔胰，拇指轻轻摩挲着，说道：
“鸾歌啊，还好有你，你在朕身边多久了？”
“算上在太子府的四年已有二十四年，臣妾十六岁入的太子府，花一样的年纪，如今也成了老太婆。”
皇后说完嘴上似在抱怨，语气里却是打趣的意思。
景炎帝听了哈哈大笑，接着眯着眼，似是在追忆道：
“当年你和婉容同一年入府，如今她却是不在了。”
听到皇帝提起这个名字，顾鸾歌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随即笑了笑说道：
“是呢，臣妾也十分想念姐姐，这阵子以来臣妾吃斋念佛抄写经文，只希望姐姐在下面能安宁。”
当年，她与封婉蓉都是京城有名的高门贵女，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艺皆是不相上下。
被旁人比较的多了两人一来二去，互相欣赏竟成了姐妹。
一纸诏书，她成了太子侧妃，而封婉蓉竟成了太子正妃，明明是她先与太子生的情谊，虽心中不忿却也忍过去了。
封婉蓉八抬大轿，她顾鸾歌六抬，就连封婉蓉的喜服都是宫里司织坊数百名织女耗时一月做出来的。
每日早晨去给封婉蓉请安，看到她内张笑意盈盈的脸内心的嫉妒就多一分。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走了皇帝的喜爱，而且还先她一步有孕。
还好这人早早死了，自己也做在了梦寐已久的位子，所有的一切都像计划的一样美好。
唯一的差错就是当年封婉蓉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本来该和她一起死去的孽种。
那孩子命大，活了下来，成了今日天启的靖王爷，早知道这个野种长大会对宇儿构成威胁当初就应该早早掐死。
“之前在太子府就是你们姐妹两个关系最好，如今还有你念着她，她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如今靖儿也已经长大成人，聪敏果敢，与婉容当年十分相似，朕很欣慰。”
顾鸾歌睫毛颤了颤，从皇帝手里把手抽出来转过身，眼神幽暗，缓缓把桌上的药端了过来，道：
“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陛下先喝药吧，身体要紧。”
皇帝点了点头，接过药慢慢喝着，内室一片静谧祥和，放下碗道：
“多日不见他进宫请安，老三最近又在瞎忙什么？”
顾鸾歌伸手扶了扶发髻，温声开口：
“听说靖儿最近喜欢上一个青楼的小倌，十分宠爱，臣妾派去伺候他的丫鬟也被他赶了回来，真是孩子气。”
景炎帝皱眉，伸手一拍桌子道：
“荒唐！也就你还把他当成孩子，身为皇子不顾身份竟与青楼小倌厮混！王福全，派人去把老三给我叫来！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