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惟和陈诚互相都沉默着，陈诚感觉自己貌似说错了什么话，过了老半天才颤颤巍巍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知道我昨晚没去庆功宴，”迟惟深吸口气说道，“除了这个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陈诚把顾书白刚才跟他聊天的内容全都转达给了迟惟，“我们就随便聊了聊天，我的回答都挺中规中矩的。”
“我知道了。”迟惟的语气听起来就很严肃，让陈诚的心更慌了，迟惟又说：“我估计他知道我换马甲骗他的事情了，但是不太确定他会不会猜出来过桥填河就是我。陈诚，你说他给我寄什么了？”
“赤色原石，”陈诚把东西贴了出来，对迟惟说：“这是打造龙血长枪最珍贵的材料。”
“嗯。”迟惟比陈诚想象之中的要平静多了，陈诚说道：“迟惟，你还好吧？”
“不是很好。”迟惟说道，“我现在特别想把你打一顿，但是这个不是第一优先任务。”
陈诚：“……别啊，我又不知道他知道你没去庆功宴。”
“不说这个了，没用。”迟惟凝重地问，“陈诚，你说我现在是去和他坦白还是就这样装作不知道？”
“啊？”
“算了。”迟惟看了一眼在线的清川，心里堵得慌，打开和清川的私聊界面，迟惟颤抖着说了很多话，转换成的文字近在眼前，迟惟看着那些字忽然感觉每个字他都不认识了。
妈的……难以启齿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死也是腚朝天。
拼了！
他就不信顾书白对他没有感觉，没有感觉的话不可能向他坦承自己的身份，按照清川在游戏里的行事作风，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的，而且，万古里那么多大佬，职业圈的人不少，顾书白为什么只对他一个人好？
他迟惟自认长得不赖，性格也不错，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撩汉技巧……还算过得去吧？
迟惟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干脆把要发给顾书白的密聊全都删了，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发了一个语音过去。
顾书白正在黄昏之森里找一种道具，看到过桥填河的密聊的时候顾书白眼神一冷，接受了邀请。
“清川，”迟惟说道，：“我是迟惟，也是酌影成三，我喜欢你，我想追你。”
顾书白：“……”
顾书白心潮微漾，嘴上冷淡地说：“哦。”
迟惟：“……”
迟惟嘴角抽了抽，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你你你就这反应？”
“你想要我什么反应？”顾书白问道，“你觉着你应该得到什么反应？”
迟惟立马偃旗息鼓了，萎靡不振地怂在海克力斯城的墙根边上，身边玩家来来往往，迟惟委屈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你不原谅我吗？”迟惟抓住机会赶紧问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应该感受得到，清川，顾书白，我迟惟十八年来第一次这么动心，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你是我的初恋。”
迟惟说完之后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顾书白的回应，他的心情从紧张期待一点点变得冷落，慢慢地从快要从嗓子口蹦出来的状态沉到了肚子里。
“好好反省一下，”就在迟惟快要绝望了的时候，顾书白忽然说道，“顺便想想你以后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