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点头默许，时熠走到旁边去，有些惴惴不安地给陆景明拨电话。
陆景明很快接通，温和声音传出：“怎么了，已经录完歌了吗？”
“哥，我遇到高总了，他让我去和他吃饭。”时熠低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陆景明说：“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时熠于是走回去，将手机递给高总：“对方找您。”
高飞接起电话，在听见陆景明声音的时候，并不是很意外，而是笑起来：“小陆总，原来是你……”
……
一小时后，时熠跟着高总，与陆景明在北京有名的HelloKitty主题餐厅碰面。
高飞一早安排了包场，他女儿高雨欣过十五岁生日，放学就先被接到了这边，已经等了很久。
“宝贝，快看看是谁来啦！”高飞对着女儿，全然没了那种严肃。
高雨欣转头一看，眼睛睁得大大，连忙蹦起来：“时熠！爸爸我爱你！”
时熠微笑着点了个头，觉得自己简直就像高总为女儿买来的游戏机、或者毛绒玩具什么的。
“祝你生日快乐。”时熠递上一个小小的礼盒，这其实是高总准备的，但借他手送出，女儿肯定会更高兴。
“谢谢你！”高雨欣丝毫不怯生，竟然直接拉过时熠的手腕，“我们去旁边的桌子吃吧，他们大人聊大人的。”
陆景明眉心隐隐抽搐，高飞笑起来：“挺好，你们要吃什么就自己和waiter说吧……陆总，我们两个喝一杯。”
时熠就这么被迫给带走，有种过年时候被熊孩子缠上了的错觉。
高雨欣很健谈，刚刚读高一三个多月，忙着讲班里边的老师、同学，讲谁和谁分手以后被发黑照上级群，谁追星一口气买了十几二十张专辑。
“等你们出实体专，我肯定买它个三十张。”高雨欣愉快宣布。
时熠笑起来：“谢谢你，其实买一张就可以了。”
“那不行，你们有五个人，起码得凑齐小卡吧。”高雨欣说，“而且要留几套不拆开，就这么收藏……你不要走神啦。”
“啊。”时熠迅速回应，“我有在听的。”
他总是忍不住瞥向陆景明，陆景明和高总就吃了点儿小菜，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时熠有些担心会喝醉。
好好的圣诞晚餐，怎么会变成了应酬。
“你和……”高雨欣关心了起来，她一早有听爸爸说陆景明的真实身份，“陆……总，是什么关系呀。”
“我们……”时熠拿叉子搅着盘里的意面，这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不告诉你。”
陆景明在酒桌上话不多，说的都是公司业务范围内的事情，很不合高飞心意。
他们两人一齐看向两个小的，高雨欣才吃了半饱，就拉着时熠去了店里的三角钢琴前，让时熠弹几首歌听听。
店里就连三角钢琴都是粉色，琴盖上有凯蒂猫图案，特别少女，时熠坐在钢琴前，倒是很搭。
高雨欣也挨着他坐下，歪着头听他弹唱。
“欣欣去听演唱会回来，特别喜欢时熠，开口闭口都是他。”高飞摇摇头，人已经有了醉意，“才十五岁小姑娘，就喊人家时熠老公，说要和他结婚……你说说，这是认真的，还是追星语言啊？”
陆景明眼皮一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知道。”
高飞看着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说：“你们两个，不太合适。你性子不像年轻人，人家年轻的感受不到激情，很快情感就冷却了。”
陆景明没说话，这时候高雨欣正举着手机，和时熠一起自拍，时熠笑得阳光灿烂。
“快，你揽着我，就像男朋友那样。”高雨欣跟他稍微熟络，言行越发大胆，“我就发给我闺蜜一个人看，她绝对羡慕死。”
时熠左右为难，坦白告诉她：“我是gay。”
“这有什么！”高雨欣说，“你是gay，那你就是我姐妹。”
时熠人都傻了，被对方脑回路整得束手无策，怕她向她爸闹起来，从而影响到陆景明，于是心一横伸出了手臂。
其实不算揽住，只是将手轻轻搭在对方肩膀上，作为艺人有时遇上活动拍照，也会和其他女星有这种程度的接触，“行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