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灰尘和安静矗立的药柜仿佛埋在了一块儿,除非拆迁,否则永远被遗忘。
没有异常。
顾拙鸠关灯离开,没有看到布满天花板的、凌乱的血手印。
档案室和有用的资料都没找到,但是确定第三病栋仅且最危险的存在,顾拙鸠没有丝毫停顿就前往三楼唯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二楼是住院部,三楼就是手术区。
手术区基础设施齐全,右侧是各个手术用房,左侧尽头则是办公用房,分为办公室和值班室两个区。
顾拙鸠径直奔向亮着灯的医生办公室,敲了敲门,里头很安静,有光亮自下方门缝流泻而出,接着是门被打开,一柄精细锋利的手术刀刺向他的脖子,而他左手掌心贴着五雷斩鬼符击向对方肩膀。
“顾拙鸠?”
抬眼看去,是张清俊得不像人类能长出来的脸,鼻梁挺直,唇色偏薄,脸部线条颇为凌厉,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狭长冷冽的眼睛唤起熟悉且令人不悦的记忆。
【雾草,这谁?】
顾拙鸠在心里回它:【我失散多年,素未谋面的初恋。】
【看不出来,你这男的,有点东西。】鬼王都敢搞。
顾拙鸠扬起惊喜而克制的笑:“李医生,真是你啊!”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李观琙的肩膀,将手放到背后,拍掉成灰的黄符,脸上的笑容多了点真情实感。
李观琙也收回手术刀,定定地看他:“怎么来了?”
顾拙鸠:“来探望您。”
李观琙:“三更半夜?”
顾拙鸠:“深夜拜访,打扰您了医生。”
“进来坐。”李观琙穿过一条长廊,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抽出湿巾擦掉手术刀刀身的血珠。“来找我是有事吧。”
顾拙鸠看向窗户对面的第二病栋和斜后方的防疫站,不知为何,打心底深处浮起极度不祥的感觉。
“我工作过程遇到一个曾经在安顺医院治疗过的病人,想找它的病案资料,医生能帮我找到吗?”
李观琙:“名字?”
“安鸿光。”顾拙鸠坐下来,大腿和胳膊的肌肉都紧绷着,瞟了眼李观琙就挪开目光,灯光透过他的耳朵,红得像铺了胭脂,羞羞怯怯似的,“大概是三四年前病死在安顺医院的老人,病人编号是10。”
李观琙说很难查,不过会尽量帮他。
顾拙鸠:“我来的时候查过安顺医院三年前就废弃,医生为什么还在这里上班?相关的病-->>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