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可以把祈福愿望写在纸上折起来,就能把它藏在里面。”
姜春祺看着又折新纸飞鸟的殿下,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喉咙上下吞咽,脚步不自觉的走过去,拿起一张纸。
“殿下,麻烦您……帮我折一下这张好吗?”
“嗯?已经放完了?等我折完这个。”棠溪琅头都没抬,顺手接过,突然发现上面有字。
对上姜春祺的视线,两人都没说话,眼神里却酝出了千丝万缕墨与水的交缠。
“好,就折这张。”棠溪琅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心情很舒畅。
折好之后,递给姜春祺,姜春祺垂眸伸手想拿,棠溪琅却不松手,两人就这样握着纸飞机站了一会儿。
姜春祺看两只手拉着的纸飞机,棠溪琅看他,气氛粘稠,姜春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干涩的开口:“殿下,臣男想去放了它。”
棠溪琅笑眯眯的松开手:“哎呀,你早说嘛,去吧。”
姜春祺僵硬着手指,对准悬崖那边。
“小心,手要放轻松,不然小鸟飞不出去。”后背贴上一股温热的气息,耳边发出低沉的说话声,放大了口腔里面口水濡湿的声音:“来,我带着你。”
姜春祺接近窒息的被握着手背,两人一起把手上的纸飞机放飞出去。
就一个闪神的功夫,纸飞机竟然带着势不可挡的风,绕了个大圆,飞回来了。
棠溪琅食指从手背扣紧他
的手,仿佛早有预料,伸手捉住了飞回来小鸟:“抓住了,你看,不管飞多远,还在我手里。”
举起右手,手里不仅有纸飞机,还有他的手。
姜春祺瞳孔涣散,整个人忽的打了个哆嗦,心跳终于到达顶峰停了下来。
“哈哈开玩笑的啦,这是回旋纸飞鸟,喜欢吗?”后背是未来妻主笑起来震动的胸腔,姜春祺恍恍然回到现实,脸爆红。
棠溪琅好笑,终于放开他:“又红温啦。”
姜春祺罕见的结巴起来:“殿…殿下,这样不合规矩,您…您怎么能……能…”
“怎么能抱你呢,对不对?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定亲了,还是母帝赐的婚,天下没人能抗旨。”棠溪琅好整以暇的靠在旁边柱子上:“也就是说,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姜春祺无法反驳,但又不能认同。
棠溪琅:“好啦,你放心,不会动你的。”
会桌子上把所有的纸飞机都拿过来:“把它们都放完就回去,以后再教你怎么折。”
今天时间不早了,要趁天暗下来之前回城。
姜春祺闷气,又被琅王这样轻易的转走了话题。
可是放完就走,他手下的动作反而慢了一些,不舍得就这样离开,看着每一只纸飞鸟从手中放飞,盘旋过后离开,心中怅然,他给了别人自由,那他自己呢,自由吗?
[你看,不管飞多远,还在我手里。]
耳边回响起棠溪琅的声音,姜春祺抚上心口,逃不掉的。也……不想逃。
“直接回家吗?夜晚的灯市想不想再看看?”马车成功在天黑之前赶回城里,不再狂奔,又放缓速度慢悠悠的颠起来。
姜春祺咽下口中的酸梅干,压下去那股颠簸的恶心感:“春…春祺还没有看过花灯。”
他不知道为什么喊自己的名字都有些羞耻,但不想再那么生疏。
棠溪琅点头:“那就去看看,去西市。”后面是冲着马车外喊的。
“是,殿下。”
车夫在前面拐弯,也就快到了西市地界。
夜晚的西市更加漂亮,到处都是华灯彩光,梦幻又神奇,姜春祺都能忍受周边的嘈乱,放开些束缚看各色花灯了,夜晚能掩盖住很多东西,比如他不用克制自己必须端庄起来。
“荷花灯,每人都买一只,可以去放一放。”棠溪琅笑着看其他人,跟着她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是,谢少嬟赏。”经义很有眼色的连着殿下和姜小郎的份也买了,虽说两人已经祈过福,没道理她们放花灯,让殿下看着呀。
棠溪琅接过,递给姜春祺一盏:“既如此,这只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