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江伯母看着自己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居然摔在地上去了,周围又那么多人笑话他们。
她一时急火攻心,眼神四下找寻后,从墙角抓起一根竹竿,就要冲去打江浔!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江浔搞的鬼,要是没有江浔这个人,他们就不会遭遇这些事,他们说不定能美美拿到钱,到镇子里生活!
那根竹竿很长,在空中晃动着挥下时,还发出了“咻”的一声,可见江伯母用的力气有多大!
竹竿眨眼间便要落在江浔身上,阿雅也慌了,她不想看见江浔受伤,她也接受不了江浔被别人欺负。
平日里都是江浔时时刻刻把她护在身后,保护着她,可关键时刻,她也想保护江浔!
站在江浔身后的阿雅挡在了江浔身前,摸出怀中的菜刀,菜刀上包着的布不知什么时候被去掉的。
凌厉的刀锋在阳光下寒光凛凛,反射的光都让大家觉得有些刺眼了。
江浔只听耳边传来“咔嚓”一声,等定睛看去时,阿雅已经拿着菜刀把竹竿给砍断了!
甚至还想向江伯母走去,想要做点什么。
江浔双眼一下瞪大,手忙脚乱把阿雅给拉回来,抱在怀中,手又小心又用力把阿雅的菜刀夺过来,别在后腰处。
“你没受伤吧?有没有被竹竿伤到?有没有被菜刀伤到?手腕还好吗?”
她牵起阿雅的手,手指捏过阿雅的腕骨、指节,确认都没有被伤到后,才有急忙捧起阿雅的脸,去看她脸上的情况。
竹竿被砍断,细小竹子碎片乱飞,有一小块就划过了阿雅的眼尾,在上面留下条深红血痕。
要是再往里靠那么一寸,恐会伤到眼睛。
“你胆子真是太大了,疼吗?伤到眼睛了怎么办?要是刀脱手了又怎么办?”
江浔看着阿雅眼尾处渗血的伤,暂时也不敢碰,怕阿雅疼,也怕随意触碰伤口后感染了。
她不知今日阿雅是怎么了,感觉精神状态一直很紧绷,有些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听她的嘱咐。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被江伯母打来的竹竿伤到,她自己也可以躲开的。
即便躲不开,挨一下,断的也只会是竹竿。
根本不需要阿雅冲上前,用刀去砍的。
万一阿雅刀砍不动竹竿,万一没拿住刀,那受伤的就会是阿雅了。
阿雅胆子太大了!
江浔有些生气,手掌重重拍了几下阿雅的脑袋,把人紧抱在自己怀中不得动弹。
冲因为竹竿被砍断,同样摔在地上的江伯母说道:“原来你们一家是巴不得我死啊!无故械斗,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
又是死又是械斗的,那么大顶帽子扣下来,看好戏的村民们都不自觉噤声。
即便不关他们的事,看向江浔的眼神中,也隐隐有害怕。
他们有些人认出江浔是谁了,在和旁边人求证是不是“搬到清水镇的江老五家的姑娘”。
认出江浔是谁,大家突然就觉得江浔做这一切简直对到不行,甚至觉得江志修一家三口是活该的。
在气氛凝固下来时,有几人从远处走来,都有点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走在最前面的是江家村的里正,他今日去田中干活,却发现大半村民都没有来,疑惑不已。
走在里正身后有三人,是江浔阿雅之前遇见的萧婶子王婶子,和一个媒婆。
她们三人只是刚好和里正顺路。
走到江志修一家三口房子附近后,也有些奇怪这里为什么围满了人。
看见里正出现,所有人都让开位置,让里正进去。
“这是怎么了?”里正问道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村民。
那村民直接说的就是清水镇江家老五的姑娘回来了,和江志修那一家闹起来了。
说是欠了人姑娘五十两银子呢。
年长者:“要我说,江老大一家就是做的不地道,早几年分家时,一分家产都没给江老五不说,居然还欠钱不还。”
“你说一小姑娘找哪里说理去?她还差点被打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