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瑜?”
尾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没有回答,也没有他兴奋扑过来的拥抱。
覃杳迅速把整个屋找了一遍,最后发现定论落瑜现在的确不在这间屋子里。
恢复记忆?抢劫?绑架?人口贩卖?
覃杳太阳穴突突直跳,种种不好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盘旋,她试图阻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慰自己也许是他自己出去了呢?
可是她明明经常嘱咐他外面很危险要乖乖呆在家,她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突然跑出去。
难道是因为她这两天的冷脸吗?
挫败委屈害怕让覃杳失去了往日冷静的头脑,她瘫坐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思绪打成一个个结,她现在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报警?不知道是她先被控告拘禁oga被关进去还是先找到昼合。
找人帮忙?她现在又能找谁呢?
右手不受控地发抖,她攥住腕骨想压住战栗,这时一滴泪滴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点水渍,覃杳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为什么她要因为一个外人变成这样?覃杳问自己。
自从十五岁以后,她的人生计划是活成不被任何人左右的状态。
她狠狠抹了一下泪水,对着空气冷笑,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走了也好,这样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用挤压寥寥的休息时间去兼职,也不用多出一大部分额外的开支。
“滴滴。”
通讯器还在尽责地推送社会新闻,来自治安署的红色通告格外明显:近期oga失踪事件频发,请广大帝国公民保持警惕。
去报警吧。
被审讯就审讯被关起来就关起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落瑜。
覃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打开门准备去最近的警察局,却先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高大身影。
正是害她焦急恐慌的罪魁祸首。
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