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出顾昭昭和江澈的身影，秦枫从泳池另一端走来，目光在顾昭昭和江澈之间扫过，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冷意：“看来你学得不错。”
顾昭昭浅浅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勾起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江教练很专业，教得很好。”她直勾勾地盯着江澈，仿佛完全忽略了秦枫的存在，笑意盈盈地回道。
秦枫没有说话，意味不明的眼神在顾昭昭身上停留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秦枫离去的背影，顾昭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来一遍吗？顾小姐。”江澈轻轻擦去脸上的水滴，低头对她说道。
顾昭昭轻轻仰头，视线下意识地扫过江澈双腿间的那团饱满，勾起嘴角，“今天就到这里吧”，她笑着站起身，任由水滴滑过她细腻白皙的小腿。
江澈点了点头，耳后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他低声说道：“好，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见他害羞的模样，顾昭昭忽然凑近江澈，身子微微前倾，附在江澈耳边轻声道：“今天多谢江教练了，改天一起吃饭喔。”她的声音很轻柔，湿漉漉的长发随着晃动落到江澈肩上，又慢慢滑落到他的胸肌上。
江澈的身体微微一僵，还没消散的红晕彻底从耳根蔓延到脸和脖子上，低下头：“好……好的。”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顾昭昭直起身，冲江澈挥了挥手，离开了泳池。
更衣室里，冰冷的水流顺着皮肤落下，顾昭昭收起笑容，任由寒意渗入她每一寸毛孔。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秦枫那双冷冽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水流将心底的躁动一点点冲刷殆尽，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
收拾好东西，顾昭昭套上白色背心和宽松运动裤，将半干的长发随手挽起，离开了更衣室。
走出游泳馆，顾昭昭低头看了眼时间，晚上8：30。她抬头望向夜空，几颗星星在深邃的天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夜风轻拂，她的思绪飘飞。
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和，每次他们争吵的时候，姐姐都会将她抱到阁楼，指着星星轻声对她说：“人去世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时的她总是不解，仰着头问沉清清：“那姐姐也会变成星星吗？”沉清清笑着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当然会呀，到时候我会在天上看着昭昭，保护昭昭。”
如今，顾昭昭望着头顶那几颗星星，仿佛真的感受到姐姐的目光，她正温柔地注视着她。风吹过，姐姐的笑容、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清晰得让人心颤。
刺耳的喇叭声拉回顾昭昭的思绪，她面色毫无起伏，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昏暗的路灯下，秦枫正静静倚靠在车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顾昭昭离去的背影，眼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探究与兴味，片刻后，他直起身，将手中的烟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在夜色中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