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定如陈砚礼，这会儿脸色也有些难看。
“你喜欢女人？”陈砚礼面无表情地侧过脸去看他。
苏时也脑子轰然炸开，他没想过对方竟会得出这么个结论。他只是在看到陈砚礼会给灵菱的芭比娃娃买公主裙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想看陈砚礼在自己面前穿裙子的样子。可他确实忽略了这条裙子过于女性化，陈砚礼这样的人怎么会答应他这样无理的要求。
“对不起。”苏时也耷拉着脑袋，郁闷地站在陈砚礼旁边，“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爱你，只爱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陈砚礼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向那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晚礼裙。
抛开刚进房间时见到它的惊讶，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母亲小时候想要个女儿，而他自己在很小的时候，也真的在家里被华清穿过小裙子。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一件件TUO掉自己身上的睡衣。
裙子的尺寸应该是苏时也特意找人定制的，很合身，他穿好后才发现后侧的拉链够不到，于是头也不回地说：“过来帮忙。”
然后一阵风从他后头扑了过来，陈砚礼没有防备，被苏时也推到了墙上。
“你好漂亮。”苏时也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看看呢。”
陈砚礼顺着他的视线，稍稍一偏头就看到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最开始的那阵羞耻已被胜负欲取代，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
“是啊。”苏时也肯定道。
陈砚礼拽着苏时也走到镜子前，把他的脑袋死死抵在镜子上，掀开裙摆玩味道：“那你好好看看。”
。。。。。。
。。。。。。
“陈砚礼，我爱你。”苏时也失去面对面的机会，从镜子里看向他心爱的人，密闭的衣帽间里他愈发大胆，以往那些被他压扌卬着的声音今天都被他肆无忌惮地从齿关中释放了出来。。。。。。
时隔半个月的分离，让他每天的思念日益加深，很想时时刻刻都和对方待在一起，又深怕多发一条信息都打扰到对方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有时候爱是克制，有时候爱是忍耐。
也有时候爱是妥协。就像陈砚礼虽然生气，但仍旧为他穿上了这条裙子。此刻，他在自己shenti里，他们十指相扣，亲密无间，在做相爱的人之间所能做的最亲近的事情。。。。。。
树梢上最后一片落叶在某个冬日的清晨悄然飘落，聚名和荣盛集团的ERP项目已正式上线。
陈砚礼在忙碌了一整年以后，在年前给自己放了个假，履行早就答应苏时也的承诺。
旅游的地点、攻略都被苏时也一手包揽，在坐上老何的车出发去机场的路上，陈砚礼甚至都不知道苏时也到底要带他去哪个城市。
直到苏时也和老何说：“到2号国际航站楼。”
“我们要出国？”陈砚礼问他。
“嗯。”苏时也问，“就五天，可以吗？”
“当然。”只是陈砚礼没想到对方直接把行程定在了国外。
“陈总，您出远门的话最好让阿远也跟着。”老何提醒他。
阿远是他的保镖。
“没问题。”苏时也说，“把他的信息给我，我现在来帮他订机票。”言语之间完全没有旅途被安插第三个人的不满。
老何这人心细，虽然苏时也和陈砚礼的关系现在对内已不算是秘密，但老何仍旧对除了陈砚礼以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这不仅没有让苏时也心生不满，反而让他佩服起对方的职业素养。有他和阿远这样的两个人在陈砚礼身边，苏时也也会更安心些。
而陈砚礼从坐在候机厅看到机票的那刻起，就隐隐觉得不太舒服。机票上的目的地是他曾经和舒既白出国定居的国家。
只是没想到，难得的旅游机会，苏时也会把地点选在这里。
上了飞机后，苏时也把眼罩递给他：“休息会儿，这次的旅程一切都交给我。”
陈砚礼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点了点头。
飞机落地后，有商务车在外面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