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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礼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楼下客厅传来了霍川爽朗的笑声。
睡了一觉后,他的脑袋和身体都更累更沉重。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流过下巴,锁骨,最后一路蔓延,顺着胸膛往下。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楼,苏时也系着围裙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嘿,小苏手艺真不错。”霍川夸了句。
找到了梦里香味的来源,陈砚礼很自然地去厨房打开柜子拿碗和筷子。刚才扫了一眼桌上有水煮虾,他拿了小碟倒了醋和芥末。
“诶呀,真难得,你还有伺候人的时候。”霍川很给面子地夹起一块虾,蘸了酱就丢进嘴里。
随后面目狰狞地吐进垃圾桶。
“呸,你倒的什么蘸料?”
“芥末。”
“谁吃虾配芥末?”霍川拧着眉问他。
“我。”苏时也举了下手,然后看向陈砚礼。
后者只是耸了耸肩,淡定地拿起筷子吃饭。
霍川挑了挑眉凑近他,声音很轻:“我说,你是真的和人家谈过吧?”
陈砚礼推开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有些事情,他也没有答案,只是无意识去做了。
吃完饭,苏时也安安静静地起身收拾碗筷。陈砚礼照旧去健身房锻炼。
霍川则坐在沙发上修剪下午从北城空运过来的花。
“三楼有客房,你晚上挑一间睡。”
“陈砚礼住哪个房间?”苏时也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
“谢谢。”霍川伸手想要接过,谁知面前的人却避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他也不尴尬,转而捧着花瓶自我欣赏,“不好说。”
“怎么?他床铺是流动的?”
“看他心情吧,有时候他睡健身房的训练椅上,有时候也睡阳台。”
按照陈砚礼对于睡眠环境的挑剔,出现这样逆天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失眠了,并且情况还挺严重。
“他和我住的那段时间没有失眠。”
“怎么,你要和我讲你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吗?”霍川有点兴趣了,他放下手里的花瓶,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只想解决他眼下的困境。”
苏时也不再有兴趣和霍川聊天,只是端着那杯茶绕过他上了二楼。
健身房的门开着,苏时也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陈砚礼正躺在平板凳上练习高位卷腹。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他走进去把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陈砚礼起身擦了擦汗,目光落在那杯冒着苦味和沉香味的黄色液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