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盛集团30周年活动。”
“哦,那我需要——”
“一会儿我顺路送你去学校,晚上结束的早去接你。”
“好的。”
“过来。”陈砚礼手边放了一个烤琴漆的木质盒子。
苏时也放下餐盘顺从地走过去。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蓝宝石水晶玻璃界面的机械表。
鳄鱼皮表带,星空表盘,将近八位数的一块手表。
“送我的?这……”苏时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陈砚礼抬手的一瞬间,他看到对方左腕上有块同样的手表。
陈砚礼抬起他的手腕,仔细帮他戴上。那双手刚要退开的时候,苏时也一把抓住他白皙修长的指尖。
“你昨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抓住机会问。
“没事,吃饭吧。”陈砚礼冲他笑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
送完苏时也去了学校以后,他在回海城的路上随手把扶手箱里的蓝牙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同学们,知道你们最近压力很大,作为医学生期末周要复习的很多。我这门课就不占用大家太多时间了,今天带大家划一下重点。。。。。。”耳朵里传来女教师温和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嘈杂的欢呼声。
陈砚礼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昨天下午在天台上,苏时也在同学面前急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让他内心开始怀疑这个人的喜欢有几分是真的?这人嘴里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在今天早晨看到对方狠戾的眼神时,这样的不信任和怀疑达到了顶峰。诚然,只是谈一场恋爱没什么可瞻前顾后的,但死了一回有些事不得不防。
就像曾经的陈文荣对华清,也像舒既白对自己,这世界上人心最是难测。
他想要保持绝对的理性。
荣盛集团的三十周年庆典现场媒体如云,陈砚礼一出现,就把现场氛围推到最高点。
陈别尔一死,作为海城首富独子,周围人对陈砚礼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陈少,多日不见你看起来成熟许多。”
“我就说年轻人大有可为。等你毕业来了公司,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陈砚礼面带微笑地和周围人打招呼:“一定,谢谢各位夸赞。”
他戴着耳机坐在最前排,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忽视周围人打量的视线和朝他方向不停响起的闪光灯。
整整一个上午,他左耳要忍受枯燥无味的庆典,右耳要听苏时也那无聊至极的高数课。
总算是等到下课铃响起,他耳朵恢复短暂的清净。
“中午就不一起吃饭了,我约了朋友去咖啡厅。”这是苏时也的声音。
“大中午的喝什么咖啡啊,毛病。”
“给你带一杯,下午的课要是我来晚了的话帮忙点个到。”
看起来这是约了人。接下来是一阵按键音,应该是用手机在发消息,隔了大概二十分钟后,那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还敢约我,之前耍我好玩吗?”
没想到苏时也约的人是舒既白,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能这么说,我出钱供你读书,至少你不用再做那些苦差。”
“但这原本应该是你的人生。”
“所以我良心发现了,想把你的大好人生还给你,怎么样?”
“你会有这么好心?”
“大少爷的日子我体会过了,陈砚礼这么优秀的人我也谈了,我现在只想摆脱这些去国外读书。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得到了也就那样。”
“那你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结束,耳机里安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