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见我做什么?”他没兴趣报复一个失忆的傻子。
“他像我一样,开始拥有原身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想见你。”
“你上辈子很关注我吗?”陈砚礼扫了他一眼。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关注你很正常。”
“先吃饭吧,看看要点什么?”陈砚礼把菜单推给他。
低头看着上面烤羊肉串似的西班牙语,苏时也有点头晕。
“我好像不识字了。”
“。。。。。。”
“你能帮我点吗?我不忌口。”
“当然。”陈砚礼说。
苏时也看对方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跟服务员点单,他都快忘记了,这才是陈砚礼。他生活在一个极度富裕的家庭,是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没人会跟他耍小性子或忤逆他。
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只能服从和讨好。舒既白是他的恋人,所以才能获得独一份的宠爱。但那样鲜活有感情的陈砚礼消失了。
没有灵魂的艺术品破碎后才需要人为修复,有血有肉的缪斯可不一样,他们可以自愈。
苏时也在心里不断分析眼前的这个男人。陈砚礼性格强势,不喜欢事物脱离自己掌控,也不喜欢被忽视和反抗。这些在相处之中都能隐约感觉到。所以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接受一个背叛自己的恋人。下午他也是一时上头被舒既白的话吓着了。
冷静下来思考他和舒既白之间,大概还有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陈砚礼抬头。
“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生机勃勃的日子。
“亲爱的,”舒既白那甜腻的嗓音萦绕耳畔,但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他说,“你去死吧。”
陈砚礼沉默片刻,笑了笑:“突然想见他了。”
他的眼神玩味,像是在验证苏时也的猜测。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吉事果。
等人走远,苏时也再次开口:“你是坠崖死的吗?”他在魂穿后做过很多有关陈砚礼的梦,因为过于血腥,他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其中有一幕就是陈砚礼坠崖。
对方拿吉事果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秒才去蘸旁边的巧克力酱。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结合陈别尔的死亡方式,苏时也继续道:“动手的是舒。”
“你很聪明。”陈砚礼夸他,像奖励般把手里的吉事果送到了他面前。
苏时也就着他修长的手指,低下头咬了一口。入口酥脆香甜,这家餐厅果然很不错。
“我帮你。”像杀掉陈别尔那样,杀了舒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