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也找到的那部手机当晚就被陈砚礼拿走了,说是想看看舒既白和哥哥的来往信息。
第二天中午,陈砚礼拿着那部手机七拐八绕来到一条小弄堂,一间很不起眼的手机维修店,进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有个鸡窝头坐在店里。
“手机里的信息是真实的吗?时间和内容有被篡改过吗?”
“你这手机记录找谁恢复的?”鸡窝头问。
“什么意思?”
“意思是聊天记录已经是别人恢复过后的。”鸡窝头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片,把手机还给他,“没删除、没篡改,内容保真。”
“谢谢。”
“八百。”对方把收费二维码推到他面前。
从他进门到现在不超过20分钟。
要不是此人是好友霍川介绍的,陈砚礼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奸商。
回了学校,一下午的专业课砸得陈砚礼头晕,到家进门就是一股饭菜香。
他被这阵味道吸引,看到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
“回来啦,洗个手就可以吃饭了。”那人回头冲他笑,眼尾的红痣柔和明媚。
“扁豆炒肉、糖醋排骨、茼蒿豆腐、紫菜蛋汤、胡萝卜饭。”坐到饭桌前,对方开口向他一一介绍。
十分家常的菜,普通到有一道陈砚礼都没听说过。但诡异的是这些菜闻起来异常诱人。
“我以后怎么称呼你?”陈砚礼问。
“啊?”苏时也没想到对方回家一开口竟是说这句。
“我的意思是,你顶着这张脸,我叫你苏时也外人会觉得奇怪,叫你舒既白不太尊重你。”
苏时也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陈砚礼这样的出身,该有的礼貌和教养一直存在,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他不在乎。
不过对方既然给予了他这项权利,他真的在脑子里短暂思考了一下。
“小苏?”苏时也问。
“像下属。”
“苏苏?”好像有点暧昧。
“。。。。。。”
“苏哥”
“。。。。。。”好像在占便宜。
“glacier。”苏时也说。
陈砚礼抬头看到青年的脸像水煮虾一样红。
莫名其妙,怎么给自己取一个这么奇怪的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