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这顿饭就吃到了尾声，陈砚礼看了眼表给司机打电话。
“你要走了吗？”苏时也这个时候才开始紧张。
“还有事？”陈砚礼问。
“我，送送你。”
苏时也摘了围裙起身，露出了里面的粉色衬衫和黑色露脐T恤……
陈砚礼视线向下落在对方肚脐上，只觉得头更晕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苏时也想起来门禁卡还丢在厨房，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在陈砚礼怀里。
柚木香再次席卷他的鼻腔，陈砚礼垂着眼睛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
扶住他的胳膊很快又松开。
苏时也眼疾手快地反握住他。
“陈砚礼。”
“嗯。”
“你有没有男朋友。”
“怎么？”陈砚礼的声音低沉懒倦。
“我想追你。”苏时也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陈砚礼推开他，抬起他的下巴：“我有点不太愿意呢。”
“为什么？”
陈砚礼退后一步，神色不悦地上下打量他。
“啊？”苏时也低头看了看自己，“你说这个啊。我老板非让我这么穿，他说可以迷死你。”
“……”
“看起来好像搞砸了。”苏时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回房间换套衣服，你先别走。”
他换回了自己日常穿的衣服，蓝色衬衫和白色短袖显得他整个人青春洋溢。他的任督二脉一下子就被打通了，陈砚礼愿意和他吃饭就是喜欢他，而不是喜欢另一个舒既白，他真是干了件愚蠢透顶的事情。
果然苏时也出了卧室，就看到陈砚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他愈发觉得老崔不靠谱。
什么穿得sao一点，吃完饭矜持一点，这些都不适合他和陈砚礼。
他要把这个人留下来。
“急着回去是有工作吗？”苏时也问。
“你要说什么？”
“不着急就别走了。”苏时也按灭客厅的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扑上陈砚礼的唇。
身体其实非常陌生，但灵魂却格外契合，苏时也无师自通的找到了让对方愉悦的点，从玄关到沙发，最后拉扯着进了卧室。
……
“家里有东西吗？”陈砚礼的声音在黑暗中穿透了他的耳膜。
“有。”苏时也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知道对方要来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这些。他摸到东西递给对方。
陈砚礼按住他的手：“你自己来，不是说学了很多吗？”
“这个也想起来了吗？”苏时也在国外照顾对方的时候，仗着这人听不见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saohua，现在也算是领教到了“回报”。
……
苏时也觉得浑身的经脉都在疼痛，但是心理上的快乐无法描述，从某个点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某瞬间的快乐让他觉得死了也值了。他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和力道，坚强固执地向后迎合。
……
……
陈砚礼轻抚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头发摩擦着掌心。他手上稍稍用力，把苏时也脑袋按进枕头里，捂住他所有痛苦的、忍而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