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担心我,谢谢。”
舒既白的事情不光是给他带来了伤害,作为他的朋友,霍川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所以现在才会小心谨慎,提防所有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陈砚礼心底里对于苏时也的怀疑也没有完全消失,但确实心中的天平早已有了倾斜。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别墅里住了五天。老婆婆每天会扔一些自家种的蔬菜到地窖。
一开始是由那个矮个子保镖去拿了送上来,后来苏时也一个人待着实在是无聊,就申请接管了拿菜煮饭的活。
虽然食材简单,但他每天都变着法子给陈砚礼做健身餐,顺带给自己调一份酱料做麻辣拌。霍川虽然对这个人抱有敌意,但胃不争气,在保镖的油炒万物和苏时也的香醇麻辣拌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大概是吃人的嘴短,倒也觉得看人没那么不爽了。
陈砚礼每天雷打不动的健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怎么和人交流。
直到第六天,苏时也睁开眼睛,发现房门口的保镖不见了。
他第一时间冲到陈砚礼房间,看到这人正在穿外套。
“我们可以出去了?”
“嗯。”陈砚礼点点头。
“事情解决了吗?”苏时也心情有些激动。
“还没有,但今天可以出去逛逛。”
律师那边已经确认把所有材料都提交到了法院,外界关于陈别尔杀母弑兄的新闻也闹得沸沸扬扬。
不管是在舆论上还是在法院那边,这场战役的结果基本都是板上钉钉。听说父亲已经被气到住院了。
陈家上下都在找陈砚礼。这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二少爷在他们眼里可不是可怜委屈的受害者,而是动了所有人利益的搅屎棍。
荣盛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外界唱衰的声音从未停止。
“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最好尽快出现在我面前。”这是陈文荣托人转告给陈砚礼的话。
没有对母亲的歉疚,没有对自己的心疼。好像陈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陈砚礼这个浪荡二公子突然从病床上醒来。
他就应该死在悬崖下,或一直沉睡着,陈家才会太平,荣盛集团才会蒸蒸日上。
苏时也换了件菱形格子衬衫和陈砚礼走出了这幢地下别墅。
终于呼吸到了外界的新鲜空气,苏时也浑身舒畅。他可以好好地看看他们目前所处的村庄。
上次踏着夜色而来,现在看了看四周,那种熟悉感更甚。
他看到远处的大树下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的“草莓采摘园”。
“我们去摘草莓吧。”他拉了拉陈砚礼的袖子。
“嗯。”
陈砚礼戴了副墨镜走在他前面。这人从病床上醒来后因为每天坚持健身,漂亮的肌肉已经长了回来,雪白的衬衫下透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纹理。但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有些无精打采。
苏时也摇了摇他的手臂:“给你摘草莓,这种现摘的特别甜。”
“你原来真是做幼师的吧。”陈砚礼说。
村里虽然人烟稀少,但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晴朗,草莓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