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羸弱,即使是春日也依然披着狐皮大氅,拆开信快速看完,他微薄的唇勾起讽刺的弧度。
“孤这个弟弟还真是胆大包天。”
“殿下?”内侍不解。
太子并没明言,把信放在炭盆烧成灰烬。
明灭的火光映出他惨白的脸,“卫循想要什么?”
内侍低头,“卫大人说请殿下看完信,能还京城受害妇人一个公道。”
“好,孤答应了。”
太子点头,接过内侍准备的湿帕子将手擦净,“让我们的人在猎场放一把火,守好外面,绝不让景王的人出去,尤其里面的妇人,若少一个,孤拿你是问!”
内侍脸色一白,信中的内容他也猜出几分。
难道京城少妇凌虐案的凶手是。。。。。。景王?
太子睨他一眼,将帕子丢在炭盆中,嗤笑出声,“这满京城除了那蠢货,还有谁有那个胆子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作恶。”
便是父皇,恐怕也早就知道。
只是为了朝中平衡,装作不知罢了。
景王一派费尽心思想要夺嫡,可他们不知,对手从来不是他,龙椅上那位根本就没想过放权。
他和景王彼此抗衡,才是那位想要看到的。
以前他韬光养晦,被景王压过风头,但人一旦沉寂久了,不光能麻痹对手,他自己的拥趸也要生出怨念。
太子垂眸,看向炭盆中烧成灰的密信,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卫循的信,便是此番破局最好的刀。
皇家猎场。
苏文轩回来还对阿鸢念念不忘,他失神进了景王的寝殿,看着一脸郁气的景王,他眼珠转了转。
“表哥,你猜我见到谁了?”
景王拧眉,“谁?”
他这会儿只想抓到凶手,对任何人都不敢兴趣。
若往常,苏文轩绝不在此时触霉头,但他知道景王正恨卫循揪着案件不放,逼着他们躲到猎场来,才遇到刺客。
现在能让卫循不舒服,景王定会高兴。
“卫循那位通房,她生得可真是仙姿玉貌,世间难得其二,表哥见了定会喜欢!”
阴谋
“哦?真有那么美?”
景王生出兴趣,养伤的日子本就无趣,猎场的那些女人他已经玩得无聊,现在听说有这样的美人,景王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千真万确!不信表哥去问今日跟着搜查的侍卫,他们可都见到了。”苏文轩谄媚的笑道,就差发誓了。
“那又如何,卫循的女人可不是普通民妇。”
便是寻常美妇,他都要用些手段,更别说是卫循了。
“表哥这是哪里话,您是君,他是臣,您想要的东西他还能不给?再说刺客还没抓到,卫循带手下出现在猎场附近可是有脱不开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