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但心脏却先震耳发聩地跳动起来。
“楼楼止?”
于是她又上前了几步,看见了那张似他却又有些不太一样的脸。
是了他眼睛上的白纱被拿了下来。
“你唔——”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他一个闪现便已来到自己的身前,扣着自己的腰身不有余力地拥入怀中。
“阿禾,你又让我等你好久好久。”
他的声音低哑着却有带了点委屈,执拗的将弯下腰试图将自己拥入她的怀中般娇气。
看着他这副模样,一切的阴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带着无限宠溺轻声安慰。
“对不起啊,又让你等着了。”
“不过……你真的抱得我太紧了。”
她被憋得有些红了脸,楼止虽然不舍但也不得不稍稍松开了些。
他垂眸凝着她,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眼中却在短短的几息内,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阿禾真狠心,许久未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般?”
许是第一次见他能有如此鲜活的眼眸,姜以禾不由得踮起脚尖为他撩去几缕碎发。
“这处房子收拾都很好,今日阳光也明媚,你抱得我抱得那样紧,我想,你应该是一切过得都好。”
楼止抓住她欲撤开的手,眷念地抚在唇畔亲了亲,而后又撒气般咬了咬。
“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他委屈得像是被自己弄丢在大雨中淋了三天三夜的小狗,仅仅是失而复得并不能让他真正的解气。
姜以禾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你这么厉害,养伤自然需要点时日,再说,再久能躺了一个月?”
“嗯,你躺了三个月,一动不动的。”
“……”
夺久?仨月??
姜以禾不可置信地从头到脚看了看自己:“躺了三个月?那我还是人嘛?”
楼止唇角带笑,顺着手腕与她十指相握,指腹轻轻摩挲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性质。
“既然阿禾醒了,那我们便能一起搬家了。”
“搬家?”说到这,姜以禾倒是想起些事来。
“这里是哪儿?御妖城的事如何了?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楼止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凶着脸道:“才刚醒脑袋又不想要了?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
姜以禾不满地瞪着她,见他不妥协只好瘪了瘪嘴。
“那你告诉,那日在林中发生了什么?”
“那日?林中?”他思虑的嗯声拖长尾音,嘴上玩弄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那日你帮我破除心魔,我便逼他们交出解药,最后杀得只剩下楼明雪,她被我打得残废这才交出了解药,不过她逃得太快没死成,后来万俟玄埌那家伙非说是我挑起的事就下令捉拿我,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逃亡。”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得姜以禾一愣又一愣。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被通缉?”
“不用担心,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姜以禾迷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那你——”
“哎呦!姜相公回来了啊!”
端着热汤的张嬷嬷看见院里的两人里面笑的眉眼都弯成了桥,连连放下锅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