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的目光悄悄瞥了眼宋雨霖的位置，她依旧是挂着笑容的，看着没有什么不对。
但两人间的氛围却实在有些奇怪，宋清漪从坐下到现在好像都没怎么和宋阿姨对上过视线。
而让她确定不对的还是宁红棉的表现，这孩子已经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了，一点都藏不住事。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但宋清漪好像不想让她知道，而宋阿姨对这事应该是有些生气的。
初灵一边下意识地吃着东西，一边脑子里不停想着事情，也就没发现宋清漪这会儿已经是光明正大地在投喂她了。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
初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缓缓回神，看见的就是几人看过来的目光。
她一下僵住，有些无措地看了眼宋清漪，小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宋清漪还没说话，倒是宋雨霖笑了声，“灵灵，你和清漪的感情真好。”
初灵本想摇头，但突然顿住，她终于想起了和宋清漪合约的事情，两人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伴侣，自然不能表现得太生分。
于是她略显羞涩地笑了笑，“让阿姨见笑了，不过清漪对我是真的很好。”
宋雨霖的笑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一桌人的表情各不一样。
宁红棉眼神哀切，但又控制不住发亮，奇奇怪怪的。而她旁边的女人则是一脸新奇。
对面昨晚见过的那女人似乎很有兴趣，甚至还放下了餐具，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整桌人只有宋清漪另一个母亲全程表情不变，将冷淡贯彻到极致。
初灵脑子里冒出个问号，开始回想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可结论就是没有问题，所以她们到底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
倒是宋清漪看着心情不错，“不用管她们，你吃你的，这个吃不吃？”
初灵以眼神示意她差不多得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
宋清漪也以眼神告诉她，是，现在的确是吃饭时间。
初灵：“……”
算了，有时候和宋清漪交流竟然还挺累。
两人的眉眼官司没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几人或惊讶或了然或好笑，但好在是没有人继续说话了。
于是初灵也就不管了，重新开始吃东西，但是不妨碍她感到莫名其妙。
直到这顿早餐接近尾声，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时。
那个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女人优雅地放下餐具，抬眸看向宋清漪。
“你昨天，做得太过分了，清漪。”
一句话让原本安静的环境更加安静，初灵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
她也是没想到，宋清漪这位母亲的压迫感这么强！
对方分明用词也不激烈，但初灵就是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而显然并不是她一个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