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海家的那个小子给你打电话了吧？”
谭冥双手交叉放在了小腹上，目光微敛，一个问句却没有半分疑问的语气，乔澈走进了他坐下，对面的人却继续出声；
“让我猜猜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是我恶意收购，打压海威材料，让你来求情，让你救救海家是不是？”
男人的声线很稳和往常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就是带着一股子寒凉的味道，甚至他目光在看了一眼乔澈之后就挪开了，确实都猜中了，乔澈此刻也觉得这件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是，他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说你在金融市场上围追堵截，打电话的时候他父亲都要跳楼了，你就算是和海家有什么过节也不用弄的家破人亡吧？”
其实如果是纯商业行为他现在不会来这里，他和海岩的交情也不足以让他去找谭冥说什么情。
但是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就是谭冥也讨不到好去，还有一层就是他本能的不希望谭冥会是那样为了利益罔顾人命的人。
这一句「跳楼」让谭冥周身的气场立刻就沉了下来，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带着犀利的锐色顿时就向乔澈扫了过来，手指都握紧了；
“跳楼？哼，他父亲可不会跳楼。”
乔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睁大了眼睛；
“那是人命啊？你都不紧张不在乎吗？”
谭冥对上他这双震惊带着谴责的双眼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瞳孔收缩最后闭上了眼睛，出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轻但是却很明显的飘进了乔澈的耳朵里；
“你觉得我冷血？你是来劝我收手的？”
对面的人脸色不是太好，有些发白，这般仰靠在椅背上下颚线分外的明显，薄唇紧泯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乔澈有些反应过来他方才的话似乎有些伤人，他强迫自己理了理思绪，他现在并不了解整件事的经过。
但是也知道不能听信片面的言语，海岩给他打电话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他劝谭冥收手，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他的父亲是不是要跳楼，也不排除他为了让他帮忙作戏的可能。
更何况这事儿太巧了，如果这两人之间让他选一个人相信，那那个人绝对会是谭冥。
想通了这一点他抬手拉了一下对面那人的袖子，谭冥没有动，他就又拉了一下，直到那人睁眼看他，但是这目光却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他就是瞧着心里不太舒服；
“我不是来劝你收手的，我是想知道事情完整的经过，刚才的话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会儿在电话里听见他父亲要跳楼我有点儿慌，不是说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少爷一下子想通了，谭冥看了看他，承认的干脆；
“他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在打压海威材料，也确实在金融市场上让他们亏的血本无归。”
“理由那？”
乔澈忍不住问，他不信这人无缘无故会这样做，在和那人对视的时候他突然又出声；
“他说你是为了海威的专利技术，但是这个逻辑经不起推敲，本来谭氏和海威材料的合作就已经要达成了，你们用海威的涂料，还因为他们自主研发让了几个利润点，没理由突然出手要收购。”
这样说完乔澈也觉出了不对，海岩求他的时候一直在说谭冥是为了专利技术，当时他没有细想。
但是现在想想这个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就算是谭冥真的想要，那办法多的是，犯不上将一个企业都搞垮。
谭冥听见他这样的话脸色才终于有些缓和下来，但是乔澈现在就是一脸的问号了；
“那是什么原因？”
谭冥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上面正是周奕早上大的一份报告，他下巴轻轻向那文件点了点，乔澈拿过了文件，上面写的很详细，有不少都是海威材料和国外公司询价的经过，和一些达成的一致意见，谈看完之后骤然合上了文件；
“海威要把专利卖给国外？”
这个结果他属实是没有想到，正在他正要问的时候外面有些进来通知；
“谭总船马上开始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