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
身体已然做出选择,心以后也会如此罢。
飞飞,方怀简,心里再如何舍不得放不下,想到就流泪,也只能小心翼翼把他珍藏在心底某个角落,因为她和阿彦,无数个夜晚,早就融为一体。
终究他会成为其他女子的爱人,就如同此刻自己,在时彦身下,一声声唤着他夫君。
“阿彦,别再骗我!”
双手紧箍着时彦的腰,林蓁流着泪喃喃,“好好爱我”。
就这样罢。
狂热颠簸后仍和从前一样,林蓁覆在时彦胸上喘息,只是眼中还淌着泪。
时彦手指温柔顺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抹她的泪:“还有几天去御史台,这几天愿不愿意去户部,看看盐铁使每天做些什么。”
“什么?”林蓁没听明白。
“你愿意的话,可以女扮男装跟我去户部,了解盐铁使如何监察盐业铁业事务。”
以前林蓁对这些特别感兴趣,因为御史台大夫职责便是监察,她好奇户部如何运作盐铁监察,可时彦这个时候提起?
“这是讨好?”
“我日日都想讨好你,只不过刚刚担任盐铁使,熟悉一段时间才敢带你去。”
不得不说,时彦很了解自己心思,讨好人到心坎上,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去户部,林蓁淌眼泪心思瞬间淡下许多。
第60章第60章血溅五步!
方将军府侧门。
和时隽在马车里大吵一架,方怀简没允时隽入府,自己和方德山径直往宅院走。时隽望着方怀简远去身影,心中忿忿亦惴惴。
忿忿方怀简不识好歹,早知会和自己闹掰,他死活不答应方怀简请求也是如今这结果,可至少毅勇侯府不会被闹得家宅不宁。
亦惴惴不安方怀简心绪,他似乎癫狂疯魔,囔囔时彦骗了林蓁,时彦图谋不轨,自己才是林蓁意中人,可林蓁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值得哥哥欺骗,何
况时隽不认为哥哥是以貌取人图林蓁长相之人,虽然他也没想明白哥哥为何突然娶林蓁,但方怀简说法他决然不信。
方怀简油盐不进,时隽担心他后面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方怀简背影消失,时隽才怅然转身上了马车。
卧室内间,方德山一边给方怀简清理伤口,一边劝慰自己主人。他早就感觉主人不对劲,想给将军和夫人禀告,可又怕方怀简知道弃了自己,左右为难。
“公子,别的不说,你每日得去翰林院,你这番模样让人瞧见,背后不知多少猜测,若有人知道你是去毅勇侯府后如此,于你名声大有损害,长远影响不知多少!”
“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担心影响你前程?若觉得影响你前程,我可和母亲说,你可以去服侍我那些侄儿。”
方德山急道:“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言可畏啊!”
方德山没敢再说,和林蓁落水自家公子名声已然大噪,可那是林蓁没理儿,她已然成婚,公子再纠缠那没理儿的便成了自家,而且后果更恶劣。
方怀简对方德山亦不耐烦起来,催促他出去,一边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方德山抢身就要拿走他手中的酒:“时辰不早,我出去可以,公子别再喝,早些歇息!”
在时彦那儿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回家喝口酒还被下人管束,方怀简气得直接把酒坛摔在方德山身上:“到底谁听谁的?!你倒管起我来了?!这屋里你什么时候成主子了?!”
方德山前襟湿透,不敢顶撞方怀简,也不敢由着他喝酒,默默收拾地上酒坛碎片。
“混账!怎么越州回来你就变了个人!”
方怀简和方德山看向门口,袁氏迈进了门,方德山心中喜出望外。
“母亲,这么晚您还没睡?我听丫鬟说您已歇息,所以没去请安。”
袁氏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都离开。
待只剩下母子,袁氏心疼道:“这些伤怎么弄的?你今日跑哪去了?让人去翰林院找你,没找着人,去时府问也说你没去。”
“走路摔了一跤,不打紧”,时彦问母亲,“今日有些事,我提前离开翰林院,家中何事找我?”
袁氏不揭穿他的话,只是叮嘱:“祖母今日到了,本想你回来大家一起吃饭,根本找不到你的人影,祖母虽没说什么,但大家都看出来,她极挂念你。明儿一早去给祖母请安,别做些让祖母不开心的事!”
刚刚进门时,方怀简已听下人提过,他并不意外,垂首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