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一个市局的老局长判刑,而且阎肇还准备以一已之力,再推动一次公审大会,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做得到。
不过陈美兰也准备拭目以待,想想还挺激动的。
齐松露这边,好?好?休息了两天,她也得去西山公司报道了。
就在她去之前,阎西山已经?放了话,自己不出三句话就能把?齐松露给吓跑,而且是看她哭着跑出西山公司。
为此,他还从矿上喊了几十号矿工来,给自己加油助威。
立志要?保卫自己的财务自由。
齐松露剪了个短发,
换了一身新衣服,又给自己买了个斜胯包。
搞卫生的时候,她还从阎三爷家翻出一把?劈柴的斧头来,磨的亮亮的,新的周一,都不需要?陈美兰带着,背上包,就去西山公司给阎西山当会计了。
当然,甫一进门,阎西山也是早有准备,指挥着煤场的工人给齐松露喝倒彩,有几个还在吹口哨,甚至有人当着齐松露的面就脱下裤子,大模大样的开始小便了。
不过也不稀奇,煤矿工人也就这素质,毕竟他们?的脑袋在裤腰袋上拴着,平常在深不见底的煤井里?,干的都是要?命的活,难□□氓一点?。
那种流氓气息,如果?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同志,估计当时就吓尿了。
但齐松露被游过街,坐过牢,怎么可能怕他们??
她一开始还好?声?好?气,问阎西山公章和他的私章,以及财务章,账本在哪儿。
她要?公账折子,支票,以及公司所有的章子。
因为西山公司所有的钱都存在用陈美兰的名?字开户的公账上,这种钱只能用私章和财务章,加支票支取。
只凭陈美兰手里?的存折是取不出来的。
阎西山当然不给章子,扬手示意矿工们?闭嘴,从腰上抽了把?扇子出来,一边搧着风一边笑着说:“齐松露,你看这儿全是一帮流氓,我在还好?,能帮你骂着他们?,但我要?不在,他们?万一要?是摸你一把?也就算,但万一要?是强奸你呢?”
齐松露冷冷看着,似乎笑非笑。
阎西山挤眉弄眼?,故意吓唬,他身后一帮马仔一个个咧着嘴巴的坏笑:“嗷嗷,女?流氓,你可真漂亮,哥哥想你,哥哥想ri你。”
陈美兰不放心,跟了过来,就在西山公司门外看着。
只见齐松露给一帮矿工起着讧,却一点?都不慌。
她冷笑了一声?,反问阎西山:“我这几年一直睡在批发市场的摊位上,没?门没?窗,阎西山,你知道夜里?有多少小混混欺负过我,并试图强奸我吗?”
阎西山挺可怜齐松露的,而且心里?对她特别愧疚。
因为当时确实是他把?王定安勾出去跳舞的。
也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齐松露就成了女?流氓。
甚
至,他原来跟胡小眉并没?有睡在一块儿,就是那一回,为了借钱,他才牺牲色相?跟胡小眉搞在一起的。
一步错步步错,就闹到今天,无法收场的地步。
但事关财务自由,他可以把?钱存在公账上,但他不能让别人管他的账。
毕竟他要?一高兴,一晚上在夜总会就是千儿八百的,以后有人管了,他怎么花?
所以他说:“我知道你可怜……但是齐松露,这些?煤矿工人想强奸你,我怕我照顾不过来,你已经?那么可怜了,就别让自己更惨了,行?吗?”
“我一点?都不可怜,而且我这人特别可狠。”齐松露说着,突然抬起脚,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势就踢在了阎西山的裤裆里?,直接把?阎西山给踢的跳了起来。
那是货真价实的一脚,踢的阎西山眼?冒金星,跟只虾米似的,整个人迅速的缩成了一团。
疼,疼到他喊都喊不出来。
回头看着一帮矿工,齐松露说:“我当女?流氓劳改的时候,因为拘留所没?有女?流氓的监舍,是跟上百号男流氓被关押在一起的,一起劳改,一起睡大通铺,有整整七天,我跟那些?男人就住在一起,有多少男流氓想强奸我,都是给我这么踢废的,你们?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