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骤急,一团暗云遮月,冷芒悄然暗去。
露台昏暗那一隅,孟浅靠在顾时深起伏的胸膛,餍足地闭着眼睛。
她的嘴唇因为刚才接二连三的吻有些肿了。
轻微刺疼,也挡不住她回味刚才的吻。
就在孟浅想起什么,扶着男人的腰身站直时。
顾时深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
听着似乎很疼的样子,像是哪儿受了伤。
孟浅下意识看向他腰部左侧,拧起秀眉:“我按疼你了?”
不应该啊,方才接吻时,她抱他腰的力气不比刚才那一下小,也没见他这样。
顾时深见她不解,薄唇勾了勾,大手覆上她的手,将其攥在掌心。
温声道:“昨晚刚找人纹的纹身,还有点疼。”
孟浅:“……所以你的纹身在这儿,而不是……”
顾时深哑然失笑,觉得她震惊的样子实在可爱,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其摁入怀中。
嗓音潮哑好听,似打趣:“是啊,你很失望吗?”
孟浅:“……”
那她刚才费那么大劲儿解他皮带干嘛?
像个二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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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深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
言归正传:“你刚才说……他是替身,我是正主。”
“所以浅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顾时深脸上虽然很平静。
但其实孟浅方才的话,就像一颗小石子,悄无声息地在他心里溅起了涟漪。
孟浅看了男人片刻,依偎般倚在他怀里。
空气中似乎拂来了菠萝啤的甜味。
是她刚才被顾时深推到墙角时,手滑掉地上,罐子坏了,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
明明这玩意儿不醉人,可此刻孟浅却像是被熏醉了一般,眼神有些迷离。
“你离开陶源镇的时候……”她喃喃,似有些难为情。
怕顾时深觉得她是个坏孩子。
男人沉默了,只徐缓地抚弄女孩的长发。
半晌,他终于想明白,沉声低叹:“竟然是那个时候。”
“你从未告诉过我。”顾时深的心情有些复杂。
被孟浅一语道破:“如果告诉你,你当初就会留在陶源镇吗?”
这个问题直击顾时深的灵魂。
他心里有一个很明确的答案,若是说出口,只怕会伤害到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