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形容活体抽取信息素的疼痛比妊娠还要剧烈,就如同清醒着被抽走骨髓。
戚寒却不以为意,再疼能有傅歌遭受的这一切疼吗?
“我没有问题,下午就可以安排,尽快给他治疗。”
“哎!等等等等!”陈行不死心拦住他,“抽信息素的话搁啥抽啊?仪器还是针?”
“针头,0。7mm注射针头。”
戚寒眉目一凛,陈行直接瞪着眼拒绝:“不行啊!他有尖端恐惧症,针头更要命!”
他对戚寒童年的遭遇一清二楚,别说用针扎,光是看见注射针头他就会头晕、呕吐、发狂,严重时还会当场休克。
“不可以麻醉是吗?”戚寒掐着掌心问,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傅镇英把抑制剂刺进他胸口时的可怖嘴脸。
医生摇头,“麻醉会使抽出来的信息素失活。”
脊背一僵,他闭着眼做了个深呼吸,“安排吧。”
*
抽取信息素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的多。
要先用一个类似大号订书器的仪器,在腺体下方钻开一个口子,两根钢钉夹着管子钻进创口中。
随着“订书器”不断向前推进,管子也钻开血肉慢慢移动,直至到头后,管子脱陷进肉里,钢钉则和订书器从另一侧钻出。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埋管。
陈行光是看动画视频就已经觉得毛骨悚然。
“我说哥们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说你了,这玩意儿我都遭不住。”
戚寒拿了一卷纱布,咬在嘴里,“开始。”
“唔——”
刚用粗针打了第一个孔,他就开始浑身发抖,痉挛的手指立刻抓紧床单,额头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不、不要——”
随着钢针和管子钻进血肉,alpha顿时厉声颤抖起来,类似抑制剂的针头扎进血管的触感让他瞬间回到了十四岁的噩梦里,脑海里的场景霎时割裂成两半,一半是父亲在眼前惨死,一半是无休止的针扎折磨。
“唔!嗯——别过来……别过来、别扎我!”他翻着白眼抽噎,整张脸涨红成猪肝色,歪咧着嘴巴吐出白沫,像是马上要休克了。
医生吓了一跳,“病人这是怎么了??”
“别!”陈行红着眼按住他肩膀,“别停,给他个痛快吧,动作快点。”
医生犹豫了两秒,手上施力快速把“订书器”推进到底,却没想到戚寒瞬间暴起,猛地仰头,发狂似的凄厉嘶吼着挣脱了束缚,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
“噗”的一声,管子和钢钉豁开后颈的皮肤,弹了出来,一瞬间血流如注。
他撑着地不断呕吐,仅剩的一点食物残渣排出来后就是大股大股的酸水。
血、泪、汗和呕吐物粘在衬衫上,杀伐决断且位高权重的戚会长第一次狼狈到这个地步。
“有……有束缚带吗,把我绑起来……”他撕扯着声带说。
陈行怀疑自己幻听了,“还来?还他妈来?你脑子有病啊,不做了不做了!安排傅歌手术吧!一劳永逸!”
戚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把扣住陈行的肩膀,直接拖拽到门外。
等级压制摆在眼前,即便虚弱成这样陈行竟然也丝毫挣不开他。
“寒哥……戚寒!”他气急败坏地拧着把手,“你他妈给我开门!别他妈做了你个臭傻逼!”
“砰”一声在耳边炸裂,戚寒直接把门把手从锁眼里拽了出来,这下门再也打不开了。
他转过身,一手捂着后颈的纱布一手拎着门把手,“抱歉,门我会负责休,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