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沈辞窝在床上挂着俩黑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身上换了新衬衫，脖颈下星星点点全是痕迹，宋璟早早起来给他收拾，表现得温柔体贴，但是沈辞怎么看他怎么来气，两相对比，显得自己多不禁操似的。
“谁说我起不来？你去把稀饭盛餐桌上，我去刷牙。”
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沈辞两只脚刚沾上地面，冷不防大腿一软跪倒在地，宋璟及时伸手捞住腰，沈辞整个人载进他怀里，后背贴着宋璟胸膛，听到对方闷闷地发出一声笑。
这下直接给他恼了，一把推开宋璟，沈辞小心踢直了腿强撑着站起来，为了自己的面子，转头挑宋璟的刺，“都是你！昨晚明明说好只做两次的。”
宋璟眉梢舒展，俨然心情不错，耐心纠正道：“是两次。”
“那你不会快点射吗！”
“……”
宋璟沉默了一会儿，“去洗漱吧，粥要凉了。”
坐上餐桌，沈辞握着汤匙，还在算账，“什么两次两次，你到后面也没消停，不还是折腾我？流氓！”
现在浑身不得劲，沈辞都后悔昨晚大意献身了。不由怀念起自己在游戏中的体格，比现在不知强健了多少倍，从前一整晚放开了干，第二天起来能蹦能跳，现而一出来，全部打回原形了。
宋璟唇角微微下抿克制笑意，给他夹小菜，“你昨晚没睡好，用完饭再补一觉，明天再去公司。”
“那你呢？”
“我去公司。你的行李箱送来了，还缺什么东西列个表格，统一添置。”
“喔……”沈辞戳着碗里的虾仁，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
“对了，你……”沈辞踌躇不决，“能不能把天问的控制权给我？初级权限就可以。”
现今智脑好比个人身份证，都是独立配备，一般个人智脑会向监护人、家人或者伴侣，开放一定层级的权限，在紧急情况时会有作用。
但是宋璟不解，“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沈辞放下汤匙，努力摆出一副端正的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我跟你说！其实，你在测试游戏出意外昏迷的那九天，是你的意识被卷进游戏系统创造的多维异世里，成为了游戏角色中的一员，也就是说，你跟我早在游戏里就认识了。”
沈辞还是决定向宋璟坦诚交代。
原本他计划的是慢慢接近宋璟，再想法子弄到宋璟智脑的权限，把窃走的资料植进去以让宋璟回忆起游戏里的发生一切。而刚刚几秒钟的时间里，沈辞陡然临时起意，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欺骗宋璟，他就说了，信不信由他。
果然沈辞摊开一说，就见宋璟瞳孔一震，面色直线下沉，变得凝重起来。
空气变得沉默，沈辞等了很久，稍许屁。股一动，忍不住道：“你不信?”
坐在对面的宋璟眼睫一动，沉声开口，“所以，你因为游戏里的经历才会接近我？”
“唔……也可以这么说。”沈辞眨眨眼，“一开始在游戏里，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人类，所以才想着弄走数据把你带出来，那天在小区门口见到你，我都惊呆了，然后才查明真相。”
“沈辞，你……”
宋璟额间青筋乍然突起，凤眸死死盯着沈辞，肩膀起伏压着翻涌的情绪，沈辞以为他不信，立刻拔高声调。
“嘿！我骗你干嘛？不信你把智脑权限开放给我，现在我就能证明给你看！”
“我信。”宋璟咬牙吐出两字，难言此刻胸腔升起的各种滋味，但是在商场上的经年磨砺令他极快平复心绪，不将内心浮现于表象。
“嗯？你、你真的信？”但是沈辞看宋璟，怎么很不高兴的模样。
尽管内心有千绪万端，宋璟还是尽量保持理性分析。
“嗯……为我看护的脑学专家提过，我昏迷的前两天里脑电波显示意识低迷，但在第三天起，脑电波开始显示频率活跃，与常人无异，那段时间正好是你成为试玩员重启游戏测试服的时候。”宋璟话此一顿，“并且，天问在那七天里的数据记录全被清空，原本我们将这一情况归结为游戏故障造成的脑神经损伤，留下后遗症……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