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迟见他手伸过来,心下害怕,不住地往后避让,“没什么。”
“别信她。”宋也蹙了蹙眉头,缓声道。
温迟迟立即攥着他的袖子,颤声问:“要做什么?”
宋也不解地看着她,“除秽,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不要怕,不会疼。”宋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继而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拨了下来。
温迟迟手上骤然一空,重又攥住了他的袖子,宋也凝眉,不耐烦道:“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温迟迟?”
说罢,便又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看着她,缓了声音,“你乖些,也少吃点苦头。”
温迟迟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也不想相信佩兰所说的,可他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手拨开,眉间尽是不耐之色,她又凭什么相信他?
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她自己的性命去赌。
她绝望地重又抓住了宋也的手腕,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她呼出了一口气,这才下定了决心。她哑声道:“就算你不顾念我,那你也不能不顾念我们的孩子。”
宋也见她哭得眉梢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眉头皱了皱,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宋也一怔:“你说什么?”
温迟迟泪水已然决堤:“我似乎,有了身孕。”
宋也浑身僵住,那一刹那,风声疏狂,而后时间的缝隙被狠狠地拉开,一切都凝固、静止住了。
良久后,宋也哑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温迟迟惨淡地笑了笑:“兴许是在农户家有的。”
难怪那日见着她时,她呕吐不止,原来不是刻意装给他看。
这一路,她
宋也一把反扣着她的手腕,死死地裹在手掌中,好像要将她捏碎,他恼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反而令孩子也跟着你受罪?”
温迟迟知道他心狠,却没想到他的心跟石头没什么差别,她扭过头,让眼泪掉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他,“你以为我想吗?我”
“别说了,就这样。”说罢,宋也没给温迟迟一丝说话的机会,便挥袖离开了。
宋也只觉得无法呼吸,他狼狈地转过身,头疼到压根没法直视她。
他过去是极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的,如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