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行不答反问，“那你父母是怎么跟你说？”
符且想挠头，突然想起今天刚剪了头发，这个发型是吹出来，要是挠乱了，就都白费了。他轻咳一声，不着痕迹放下手，然后慢吞吞回答：“我父母对这方面，还挺开明，他们尊重我和我妹妹意愿，不过，他们也说过，希望我妹妹去当老师，希望我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当公务员。”
几乎每个父母都有这么一个朴实无华愿望，李星行听得多了，表情都没有变化。
然而下一秒，符且嘿嘿笑起来，“可我不想当公务员，我有其他想做事。”
他笑有点猥琐，然而在颜值影响下，再猥琐笑，也会被调和成天真，李星行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兴奋又向往表情，不禁问了一句，“什么？”
符且趴在栏杆上，枕着自己胳膊，他歪过头，对李星行神秘眨了眨眼，“我想开一家宠物医院。”
说起梦想，符且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起来，他憧憬道：“不用特别大，几十平米就够了，我是兽医，再雇两个护士，不管猫猫狗狗、还是兔子仓鼠，哪怕送来一头猪，我都会尽全力去救它。除了有主人，我还想帮助那些没有主人、却不小心受了伤小动物，把它们治好以后，再把它们送出去。”
不收一分钱，只要能感受到它们病好以后开心情绪，他就很满足了。
符且嘴角翘起，他期待看着李星行，希望能听到他鼓励，李星行垂眸看着他，不负众望开口：“哦，那你以后一定是个特别穷兽医。”
符且：“…………”
他梦，就这么碎了。
碎稀巴烂。
憋了半天，符且才终于憋出一句反驳话，“我也会收钱！”
李星行撩起眼皮，“流浪动物免费治，有主人动物就得交钱，你以为有爱心人这么多？那些人听说你事迹以后，只会想方设法来占便宜，装没钱，装可怜，或者直接把病了宠物扔在你这里一走了之。”
符且：“……”
李星行：“想长久开医院，就要把所有头脑都放在赚钱上，想长久做慈善，那就不要再思考收入问题，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怎么都不懂。”
符且：“……”
心里知道李星行说得对，然而，符且就是受不了他这么批判自己梦想，直起身子，符且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实在想不出反驳他话了，他只能默默垂下头，“可我真很想开一家宠物医院。”
李星行漠然声音从他头顶响起：“那就开。”
符且：“……鱼和熊掌都不可兼得了，还怎么开。”
李星行凉凉道：“傻。”
符且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他。
李星行斜斜看着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是古代说法，现代说法是，你养一只会抓鱼熊就行了。”
说到这，他扯起一点嘴角，“比如我。”
看到符且露出疑惑神色，李星行默了默，收起耍帅心思，无奈解释道：“我出钱，你出力，各自做各自擅长事，我保证你资金链不断，你不就能一直做你牲畜慈善事业了？”
符且：“……”
本来挺好事，怎么被他一说，感觉就变怪了。
李星行说完了，没听到符且回答，他挑了挑眉。
符且学着李星行刚才样子，冷漠道：“你打算怎么赚？靠五块钱花三年吗？”
李星行：“…………”
这波报复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