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卵子是配给制,男人的精子却是不可控的,我能一下中俩,怎么不厉害?”
周炼把科学道理露骨又轻佻地说出来,顾纯听完嫌恶地蹙眉。
周炼看她微微愠怒地小模样,更加爱不释手,他忍不住揉搓她的脸蛋。
蓦地,他又神色认真地说道:“老婆,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顾纯深深地吸气,片刻未语,她在想是顺承懂事的应下,还是趁机说她心中另一个疑问。
她故作漫不经心道:“原来她叫武佳嬅,名字蛮好听的。”
周炼一愣,绕过那些弯弯绕绕的过程和计谋,直接说:“我用九州集团,用我的生命发誓,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我将永远忠诚于我们的婚姻,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顾纯信他,权位越高的人越忌起誓,因为这世上万事万物本就瞬息万变,誓言是玄学,它的意义可轻可重,但越是登高之人越小心,他们怕一语成谶。
她心中将答案了然,女孩是他的棋子,是男人斗争里的牺牲品。
这许汉卿也真是,每次都是他先抛饵,周炼咬钩,受点小伤后再抛出去钓对方,
许汉卿本就是强弩之末,周炼比他有资源,有财力,还擅长操弄热心,本身胜算就更大。
有时候人的偏执和不甘心真的会害死人。
如果男人肯小心藏匿一辈子,那么闹心一辈子的,就会是周炼。
但同为女人,顾纯还是更同情武佳嬅,她轻叹口气道:“怪可惜的,新闻说才二十三岁。”
“是啊,年纪轻轻误入歧途,勾结贪官,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纯眸光颤动,想到她也和许汉卿有过合作,周炼这话何尝不是隐晦的威胁。
威胁她听话,告诫她忠诚。
周炼会一辈子忠于婚姻,可一旦顾纯想自己真的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在乎把她的尸骨埋在周家祖坟里,将她的名字刻在墓碑上。
亡妻也是妻,他照样忠于婚姻,他的誓言不会破。
毕竟,她的脖子也被他结结实实掐过几次,南墅那一晚,他还把自己虐到昏厥。
顾纯几次依仗他的爱和丝丝不舍,才侥幸存活下来。
但现在回想,当真危险。
她要想死,自然无所畏惧。
她要求生,就不能持有赌徒心理。
如今,她有孩子,黎云纪有了新生活。
她想好好活着,她也将忠诚于这段不平等的婚姻。
周炼睨她复杂的眼神,“在想什么?”
顾纯旋即甜美一笑,“饿了,在想吃什么?”
周炼温柔说道:“今晚我下厨,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陪你一道下去,我看你做好不好。”
周炼摩挲她的黑发,脸上漾起心满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