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弯膝上床，周炼一把将人揽至怀中。
像是从前很多个夜晚一样，她安静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
可这次，周炼能感受她微微的拘谨与抗拒。
“我又不是老虎，怎么？怕我吃了你。”
顾纯摇摇头。
周炼愈发将人搂得紧了，“其实我经常半夜过来看你。”
“嗯？”顾纯抬头惊疑的望他。
周炼轻笑一声，“看你又跟个青蛙一样趴着睡，我就帮你翻个身。”
顾纯将嘴巴抿成一道线，蓦地她张口说：“回来睡吧。”
周炼怔怔望她望了一会，眸光闪烁，心中涌动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是：“当然，我攒了五天，这两天你可不都是我的。”
他捧着她的脸猛亲了几口，只是纯粹的亲吻，没有暧昧，没有缠绵，倒是很用力。
顾纯被亲得发懵，瞪大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
“睡吧。”他语调温柔，缓缓松开怀抱。
这一晚，两人合衣而眠，周炼怕她抵触，甚至没敢像之前一样揽她入怀。
只是等她呼吸平顺后，他轻轻挪动身体到她身旁，轻嗅她的气息，方能安然入睡。
第二日，顾纯知道周炼还会来主卧。
她觉得这夜在所难免了，药又被他扔了，顾纯只有选择喝酒，她想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就能麻痹自己接受他了。
只是刚喝了两杯红酒，就被周炼制止了。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周炼知道她酒量不好，眼下才两杯，小脸已经微微泛红，仿佛春日初绽的樱花。
他宠溺地观摩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心里怎么可能不意乱情迷。
良久，周炼深吸一口气。
命令她先去洗澡，自己再去。
一切完事后，两人仍文明礼貌地合衣躺在床上。
顾纯枕在周炼的臂弯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
周炼鼻腔全是她的气息，温软香甜的，他心里涌上一股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除此之外，他没在做什么。
“阿炼，有点热。”她忽然说。
周炼抽开手臂，两人隔开一点距离，但他们脸对脸，两双眼睛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