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迷情，危险魅惑。
密密麻麻上亿条的神经末梢泛起涟漪。
她的纤细丰盈，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丝丝缕缕揉进他的骨血里、镌刻进滚烫的灵魂里。
顾纯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危险而迷人的情感漩涡中，所有的理智与防备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周炼的气息在她耳边变得愈发沉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阴狠又迷人：“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她声音发抖，语气却异常坚定，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周炼在暗夜里瞥见一丝光亮，是她盈泪的眼眸。
他满意地笑了。
——
翌日，顾纯穿上高领毛衫，开始遵循周炼给她安排好的日程。
早上9点中医进门诊疗，早上10点到话剧院，因为还没有编制，每天可以提前至三点下班。周炼安排好司机接她去老师那里学习文化课，有考事业编的文化课，有考研的，周炼说不冲突，先这样学一个星期试试，如果实在学得笨就砍掉一个。
而后七点钟回家，会有阿姨给她提前做饭。
周末不用去话剧院，就全天学习。
他还说这段时间他会很忙，但只要有空就会抽查她的功课。
顾纯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他安排的严丝合缝，俨然把自己当成员工了。
所以她也趁机提了一个要求，“无论多忙，晚上几点回来给个信，回来得早我就给您下碗热汤面。如果哪天我没收到信息，我也撂挑子不学了。”
周炼倒是笑着答应了，之后，又发狠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
他咬着自己的耳朵阴损放浪地笑，“小东西，谁允许你威胁人的！”
顾纯回想这一幕，下意识的捂住小腹，此刻，疼痛仍未消散，他反复命令她不要抱怨，要适应。毕竟，两人是要过一辈子的。
“怎样的情生意动，会让两个人拿一生当承诺。”
不知怎地，顾纯忽然想到这句歌词。一辈子多长啊，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她不怀疑周炼深情许诺时的爱意，同时她对人性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知。
像是一场宏大的社会观察，她在等待周炼厌倦变心那一天。这个自己，站在上帝视角，以一种超脱于人类悲欢喜乐之外的冷静，审视她从小就笃定结果的人性实验。
她认识的所有人几乎都在这个实验中，只有黎云纪除外，她无条件的爱他，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男女之情。
车窗外的四九城在晨光中逐渐苏醒，光辉灿烂，顾纯带着笑意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但她的眼底始终悲凉。
忽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低头一看，是彤姐打来的。
“小纯，你近期的工作停掉了，个人约已经解除了，周公子付了违约金，但影视约保留，日后你还是能拍彤姐找得戏。”彤姐的语气透露出淡淡的惋惜之意。
顾纯伸手，眯眼看阳光透过手指缝，显出晶亮的橘红色光晕，倏而翻手，斑驳的光影在她的掌心跳跃，她也早成为周炼的掌中之物，一切只能顺其自然。